“小帆,他是不是找過你?”丁欣問道。
何禹帆的怒火在這一刻暴漲,“為什麼是他找我不能是我去找。”
“你為什麼不敲門!”
“為什麼要那個語氣對他說話!”
“他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他,他也是你的兒子啊。”
“咳咳——咳咳咳咳”
積攢著怒火喊出來後,他不停的咳著。
咳起來整個身體都隱隱作痛。
可都比不上他心裏的痛。
他不理解。
他那麼好,為什麼他媽要這麼對他。
讓他每次接受他們的愛時,隨之而來的就是深深的罪惡感。
“小帆”丁欣給他順著氣,急的眼淚都出來了。
可,都沒回答他的一個問題。
何禹帆眼睛黯然無光,咳嗽聲漸下,他的臉色更顯慘白。
他拖著氣音道,“不用請醫生了,我不會接受治療了。”
就讓他死去吧。
他就不用時刻在徘徊在焦慮之中了。
“你,你胡說什麼啊,你是要我們的命啊。”丁欣哭喊著說道。
何禹帆隻覺一陣心累。
又是這樣。
好似他的命,完全不屬於他一樣。
他抬起頭,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丁欣,斟字酌句的詢問。
“你疼愛的,到底是何禹帆,還是你後半輩子的依靠。”
丁欣楞在原地,腦子沒轉過彎來。
何父一臉嚴肅,“何禹帆,是這兩年我們把你慣得沒大沒小了是吧,你說的都是什麼話。”
何禹帆冷笑一聲,躺下去用被子將自己罩起來。
是啊,他們慣得。
打著為自己好的名義慣得。
從來不問他要不要。
如果不是前幾天他鬧那一出,他爸媽還想著讓齊默給他提供腎源呢。
他們怎麼敢的啊。
怎麼想的啊。
他已經夠苦了,好不容易有自己的生活,為什麼爸媽還要去打擾他。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自己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既然貴少爺都這麼說了,那剛剛的談話就當做不存在吧,我們也就不打擾你們一家人了,先告辭。”
古老說一家人時,明顯是帶著嘲諷的。
說完,就朝外走去。
何父趕忙去追。
“古教授,不是這樣的,小帆他口無遮攔,你別介意,剛剛說的算數,算數。”
何父一直追到電梯口。
看到齊默還站在那,眼眸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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