秸斕笑了笑,輕聲說到:“你可答應了哦。”不知何時,原來自己也會撒嬌了。
“當然!”
然而,那堅定的誓言又能維持多久?每當烈想起這天他們說的話,他就覺得心中有著無比的悔意以及痛苦,當然這是後話。
桂梅每天每天都煮一些美味的飯菜,然而,烈卻再也不吃她煮的東西了。烈每天都守在秸斕的身邊,臉上總是討好般的笑容,就連上個茅房都要秸斕在外麵等著,似乎一刻看不到她,聽不到她的聲音她就會消失似的,每一天都過得緊張兮兮,不過那倒是滿足了秸斕的占有欲,每一天、每一秒都可以看到他,聽到他的聲音。她知道她這樣很自私,但是要她把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幸福拱手相讓,她辦不到!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轉眼間就到了12月了,天氣慢慢變冷,但是冷的何止是天氣,還有…人的心。站在院子裏的秸斕手握軟劍,軟劍上布滿了鮮紅的血,黑色的長裙上卻沒有沾有任何血跡。已經是第幾次了?自從桂梅來了之後就不停地有人來刺殺她,但是他們似乎都不知道,她是幾乎不用睡覺的,不管是正麵攻擊或者偷襲都是難不到她的。不過,這裏怎麼說都是天魔教,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可以毫不被阻攔的來攻擊她呢?除非來攻擊她的人都是天魔教的人。
“秸斕姐姐,你的功夫好厲害喲!”後麵傳來的竟然是桂梅天真的聲音。
秸斕抿了抿嘴唇,不說話。今天烈因為有任務出去了,沒想到她會自己找過來。秸斕看也不看她一眼,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桂梅的輕功也不差,一下子就來到了她的前麵,看了看她那沾有血的軟劍,鄙視地說道:“嘁嘁~秸斕姐姐,你可真是冷酷,一點都沒有女孩子該有的樣。”
“……”秸斕握緊了軟劍,卻不說話,強行地壓製下自己的殺氣。
可是桂梅卻不怕死地搶過了她的軟劍,冷笑道:“你說,如果我在這裏受傷了,烈哥哥會是什麼反應呢?”
“……”她倒是想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
桂梅笑了笑,竟然把軟劍插到了自己的腹部上,秀眉立刻緊蹙了起來。這時,秸斕感覺有人正在百米外向著這邊走來,聽那腳步聲正是烈。
不想他誤會,秸斕握住了軟劍剛想拔,可是桂梅卻不顧自己的傷口握住了軟劍,對她冷笑著。秸斕微蹙了一下眉頭,不顧桂梅握劍的雙手,用力地拔出了軟劍。可是她沒有想到,烈因為想快點見到秸斕,所以正以最快的速度衝向她那邊,結果恰好看到秸斕用力地拔出劍的情景。
“桂梅-------”烈大喊著推開了一臉詫異的秸斕,緊抱住桂梅。
“烈…烈哥哥,你不要怪秸斕姐姐,是…是桂梅不好,桂梅不該…跟秸斕姐姐搶烈哥哥的……”桂梅微笑了起來,似乎是在安慰著烈。
然而,秸斕卻站在一邊不說話,冷冷地看著他們。烈微微一怔,聲音低啞地說道:“…越兒,我已經跟你保證了我不會娶桂梅的,但是你為什麼還要傷害她?”
“我沒有。”秸斕冰冷的聲音穿透了烈的耳膜,烈頓時感到無比的失望。
“你從不說謊的…越兒,告訴我。”
“你不相信我?”
“我親眼看到的你叫我怎麼相信?”看到被視為自己的親生妹妹被自己最愛的女子傷害,烈心中無比的複雜。
“……你既然不相信我也無話可說。”秸斕淡淡地說完就離開了,然而,有誰知道她的心有多麼的痛苦?那痛苦遠遠比基因改造時一刀一刀地切開自己的肉,比被當成實驗品時那多次強行撕開的傷口還要痛苦,為什麼?為什麼事到如今他卻不願意相信自己?
自從烈誤會秸斕傷害了桂梅之後,他們便進入了冷戰狀態,而這冷戰狀態一直維持到桂梅的診斷出來,因為桂梅傷到了不該傷的地方,所以她有可能會終生不孕。這一報告打擊了桂梅和烈,看到哭的傷心欲絕的桂梅,烈突然做出了一個決定,迎娶桂梅入門,桂梅的傷是秸斕“造成”的,那麼就由他來補償吧!這決定一出,仇恨天依舊是一副“與我無關”的態度,而憂茗卻不明不白地對烈說了一句-----你不要後悔!
準備婚禮一直到了12月15號的中午,烈一身紅衣卻麵無表情地站在院門口,然而等花轎從另一個院子裏來了之後,烈一踢開轎門,本該在轎內的新娘卻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紙條。烈拿起那張紙條一看,竟然是一直失蹤了的秸斕的字-----烈,酉時到海雲山。
海雲山?那不是在盛京城外的山嗎?原來秸斕是回去盛京了。烈二話不說立刻向盛京衝去,後麵撿到紙條的憂茗,也讓仇恨天帶自己向海雲山出發了。要回去盛京,路途遙遠,他們三人即使是運用上輕功趕過去,也是接近黃昏的時候才來到海雲山。海雲山的懸崖邊上,一紅一黑的身影正站在那裏,而秸斕腳上的鐵鏈已經不見了。
“烈哥哥!救我!”一看到他,桂梅立刻大喊了起來。
秸斕看著烈一身的紅衣,眸中閃過了一絲悲傷,放在桂梅脖子上的軟劍緊了緊,她冷冷地問道:“烈,你非要娶她?”
“越兒,你別任性,桂梅是你傷到的,你------”
“我說過,我沒有!你竟不相信我!”秸斕突然打斷了他的話,“烈,我跟你說過的,若你娶她,我就殺了她!”
“越兒,你冷靜一下!”烈大喊道,仇恨天和憂茗站在一旁卻不說話。
“冷靜?”秸斕冷笑了起來,“你叫我怎麼冷靜?一次又一次,被拋棄的總是我!我已經受夠了!要下地獄,大家一起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