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我一直在想你的事,我想知道你更多,更多不同的一麵。後來七皇子讓我來找你,意思似乎是要我殺了你,但是他又沒有說清楚,我就裝不懂,鑽了他的空,卻又以此為由來找你。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你真的一點都不介意我的紫眸。但是因為發生了那樣的事,我又不敢來找你了,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才來到夏侯府,站在你的房門前我又猶豫了,嗬嗬~~”
“你知道嗎?你那句‘你沒有必要騙我’,當時我聽了有多麼感動嗎?從來都沒有人這樣無條件的相信我,我想,從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愛上你了……”烈感覺懷中人的身體突然僵住了,也不理會地繼續說道,“你去戰場的時候,我一直都跟在你的後麵,但是我知道你武功高強,也不敢靠的太近,隻是後來我在蜀地迷了路,等找到你的時候,我卻發現那時的你是多麼的脆弱,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我當時就已經發誓,我要一輩子保護你。用迷藥把你們帶來這裏,是七皇子下的命令,我欠七皇子一條命,在那之前,我必須聽從於他。所以,越兒,我對不起你,但是我發誓,如果我知道你會受到傷害,我是絕對不會把你帶來這裏的!我發誓。”
“謝謝你。”淡淡的,聲音似乎已經變回從前的冷漠,但是裏麵似乎又多了些什麼?是幸福?是興奮?還是……“烈,謝謝你沒有放棄我,我是多麼的害怕,害怕連你要拋棄我……幸好…幸好……”眼淚竟然在這時候再次流淌了出來,失血過多的她終於還是暈倒了。
“越兒!?越兒!?”烈看見黑衣女子暈倒了,立刻搖晃著她的雙肩緊張地大喊道。
“你白癡呀!”白衣女子發現他竟然在不停地搖晃著黑衣女子時,立刻大罵了起來,“沒看到秸斕已經滿身血了嗎?你不替她止血還搖她!”
對哦~烈這時候才想起來,連忙拿出懷中的藥膏給黑衣女子上藥,但是那傷口是那麼的深,血幾乎都止不住,弄了好半天才弄完。烈看了看幾乎被包成木乃伊的黑衣女子,最終還隻是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才離開暗室。
之後七皇子好幾天都沒有來暗室,隻有烈每天都來給黑衣女子換藥。
其實要說為什麼這兩個女子會在這裏,就要回到前一段時間的早上了。當她們離開了盛京,換上女裝準備到處旅遊的時候,烈突然追了上來,因為黑衣女子很信任他,也沒有怎麼懷疑。然而,下一秒她們就暈倒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在暗室裏了。
一個月後,七皇子再次戴上了那個鬼麵具來到了暗室裏,對著黑衣女子不是鞭打就是夾手指,但是黑衣女子就是一聲不吭,連臉色都沒有變過一下。七皇子不禁疑惑道:“你到底是怎樣的人啊?”
“七皇子,你可知道真正的痛苦是什麼麼?”黑衣女子終於抬起了她那高貴的頭,諷刺地看著他,“那就是在肉最少的背部刮一個大大的傷口,然後每天,每天不停地撕開傷口,一次又一次的重複,那遠遠比鞭打、夾手指,甚至是在傷口上撒鹽都痛上千倍萬倍。”
烈、白衣女子和七皇子都是一愣,反應過來的烈立刻衝了上去把黑衣女子從木樁上解了下來,一把撕開了沾血的背部的衣服,下一秒立刻怔住了:“怎…怎麼會這樣?”
“秸斕!你…你的背怎麼會……怎麼會是這樣?”白衣女子驚訝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個傷疤實在是太可怕了,這麼大的傷疤,竟然會出現在這麼瘦弱的人身上,她簡直不敢想象,秸斕當時是如何撐下來的,那麼大的傷疤,恐怕當時她會很痛,很痛,而且肯定會流很多血,她以前究竟是過著怎麼樣的生活的?
但是這時候她才想起來,秸斕似乎從來都沒有向自己提及過她以前的事,自己唯一知道的,隻有秸斕以前是個殺手這一件事而已。
“你……”七皇子隻覺得心裏很複雜,不是心痛,但是卻有一種似乎是失望、又或是憤怒的感覺,他不明白為什麼她的身上會有這麼可惡的“印記”?他見過威武將軍裸露的上半身,威武將軍身經沙場這麼多年,大大小小的傷痕也不少,但是從來沒有過像她這樣的……
突然間,七皇子隻覺得自己似乎很慌張,連忙說了一句:“還不帶她去上藥!”然後倉促地離開了。後麵,白衣女子若有所思的看著七皇子急促的背影。
烈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七皇子會突然這麼改變主意,但是他還是很歡喜的打橫抱起了秸斕走出了暗室,後麵是白衣女子的喊叫聲:“喂-----我呢?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