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了想,終於點了頭,讓人找去了。秸斕注意到張淑妃的臉色轉好,便在心中暗笑,你以為把那半棵天山雪蓮吃掉了就沒事了麼?
趁中間的那段時間,皇上把梅妃抱進了內室,發現裏麵亂哄哄的,痛意一閃而過,隻好抱到前室,坐在了上座的左邊,並且讓梅妃窩在他的懷中不讓她下來,右座坐著太後,皇後站在太後的旁邊。下麵,左邊依序站著太子、太子妃、夏侯翼、夏侯晨,最後是秸斕,右邊隻有七皇子孤零零一個人站著,兩派對比太大了。前室的中間,張淑妃還跪在那裏,低著頭哭泣。
過了一會兒,皇上身邊的一個帶刀侍衛跑了回來,半跪在地上,雙手舉起一個東西,眾人看了也臉色大變,七皇子、皇後和張淑妃也變的臉色蒼白。
秸斕走過去看了看,又伸手捏了捏,柔軟,發出淡淡的清香,通片雪白,表麵還有一顆顆疏散的紅點。點了點頭,轉身麵對著皇上說道:“皇上,這半棵的確是亞奈多國冰山上的稀罕的天山雪蓮。”
張淑妃聽了,立刻暈倒了在地上。
皇上雙手緊握,轉頭看向七皇子問到:“軒兒,朕記得張淑妃是你保薦進宮的,那天山雪蓮朕也曾賜你兩棵。”
七皇子一下子跪在地上:“父皇,兒臣沒有呀!冤枉啊!”
“冤枉什麼?啊?斕丫頭,你把張淑妃那賤人弄醒!”好了,這下連太後也改口叫她斕丫頭了。
秸斕回應了一聲,在張淑妃的虎門處重重的捏了一下,痛的她立刻張大眼睛彈了起來,等想回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又立刻跪了下去。
“張淑妃,你說,那棵天山雪蓮你是怎麼得到的?”太後正著臉問到。可是張淑妃低著頭哭泣,就是什麼都不肯說。太後等了一會兒就不耐煩了,抬頭對外說道:“來人,把張淑妃拖出去砍了!”
張淑妃一愣神,被進來的侍衛架住了,她立刻覺醒大聲的喊到:“我說!”
“放開她。”太後說道。
等待衛們放開張淑妃後,張淑妃一邊哭一邊說:“是…是七皇子。”
“你胡說!”七皇子立刻對著張淑妃大喊。
“是真的皇上!那天晚上,有一個黑衣人帶著一朵天山雪蓮來到妾身的寢宮,還給妾身看了七皇子的腰牌,說是七皇子的人,讓妾身用半朵天山雪蓮煮了湯送給梅妃喝,還…還給了一包藥粉給妾身,說那是墮胎藥,讓妾身偷偷放…放在梅妃的床邊,不照做的話就殺了妾身。妾身真的不知道雪蓮會墮胎的皇上!請皇上為妾身做主呀皇上!”張淑妃跪爬著爬到皇上的腳邊,哭喃著。
皇上厭惡地一腳踢開了她,然後轉頭看向七皇子說道:“軒兒,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父皇!兒臣冤枉啊!冤啊!”七皇子馬上叩頭喊到。
夏侯翼微微皺了眉頭,秸斕在心裏也疑惑著,他看起來不像是在演戲,轉頭看向夏侯翼,夏侯翼天生敏感,想必他也覺得不對勁。梅妃雖然是自作聰明吃下雪蓮,可是失去龍種並非她所願,而張淑妃又說是有人帶著七皇子的腰牌去威脅她,但是七皇子會笨到現出自己的腰牌,還以張淑妃的生命做威脅嗎?
“是夏侯越!一定是他想嫁禍兒臣,當時父皇不是也賜了他一棵天山雪蓮嗎?他一直想除掉兒臣,一定是他!”七皇子突然想起他一直憎恨的夏侯越,連忙把責任推在他的身上。
“你胡說什麼?那天山雪蓮早被幹娘吃了!”秸斕蹙眉說道。
“幹娘?”皇上疑惑的重複著。
夏侯翼最先反應過來,連忙上前說道:“回皇上,秸斕姑娘所說的幹娘便是四弟的幹娘,秸斕姑娘與四弟熟識,四弟的幹娘又喜愛她,便讓她作了幹女兒。”
夏侯翼的反應倒是挺快的,轉頭向他透露讚許的眼神。見皇上點頭,夏侯翼才偷偷的鬆了一口氣,回去站好,抬頭正好看到她讚許的目光,苦笑了一下,他的好妹妹呀!
太子妃疑惑地看向夏侯翼,夏侯晨也湊過去輕聲地問到:“大哥,小娘什麼時候收的幹女兒啊?怎麼我都不知道?”
夏侯翼也隻能苦笑:“忘了。”看到夏侯晨不相信的眼神,他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