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從四歲開始隨著部族征戰,看過多少雌性被這個強大的哥布林族群痛苦的折磨。
原本的這具哥布林與精靈混血的少女被哥布林族群折磨的不是***,是心靈。
它們不僅侵略其它哥布林,也侵略弱小的哥布林族群。
鬆開這具隻剩下骨頭,卻依然可以給心靈提供溫暖的枯老精靈女子。
〖我要走了。〗
〖越快越好,永遠地離開這裏吧。〗
〖我……〗
〖不要想著帶我走了……孩子你帶不走我的……你能夠離開這裏,去精靈之鄉,就好了〗
苦澀。
除了魔法,再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這具在哥布林族群中***的纖弱身體以安全感。
衣服,鎧甲,帽子,靴子。
隻要可以遮擋身體的服裝與裝備,從十一歲開始,都不可能再脫下了了。
不能讓其它人知道自己的真相,第二性征已經開始發育了,如果沒有這具魔法輕甲著阻擋,一切都不可想象。
強大。
必須要強大。
不僅僅是力量上的強大。
即使在胎兒時便抽幹了母親的天資,但精靈與哥布林的混血,又怎麼可能比得上原精靈的魔法天資。
隻有努力,隻有實戰,隻有資源,隻有壓迫自己的潛能來催逼自己成長。
於是,壓抑下所有的感情,這個在哥布林族群裏有美男子之稱的哥布林,帶著這族***的哥布林發起了對其它族群的征戰。
鳥人,犬人,兔人,牛頭人,人類小鎮。
攻伐的目標越來越大,攻伐的收益也越來越大。
於是,小群落的精靈,獸人,矮人,天羽。
隻要能有魔法資源,隻要能有雌性,名為“裏克”的魔法哥布林少年,實為“裏婭”的哥布林少女,帶領著這群如瘟疫般的大雜燴哥布林族群,一步步侵略,壯大。
每一次收繳資源,他都作為小隊長,中隊長,大隊長,集團隊長,拿著魔法書,冷眼看著自己的父親叔伯,兄弟堂表將那些無辜的,可憐的,柔弱的各族少女按倒在地,******。
直到那些原本還幻想著白馬王子,花朵與藍天的少女們,像沒有靈魂的破抹布一般被強壯或矮小的哥布林們甩到貨車上。
為什麼哥布林族群能夠強大?為什麼能夠像洪水瘟疫般擴展。
因為她帶著比這個世界先進數倍的知識,從組織到領軍到策劃到驅趕他們的***化為殘暴的動力。
很好,“裏克”,強大了,從當初的魔法小學徒,自學成為高級魔法師,魔力的淬練,不僅僅是知識,更是壽命與靈魂。
他帶著脫離哥布林的希望,帶著自由的企盼埋在心底,把無數青春美麗的女子,推進了痛苦絕望的地獄。
僅僅是為了自己那未來可能的光明。
是他混入其它族群中,欺騙其它種族的少女,在戰後,又“無情”地“拋棄”她們。
她們在被哥布林淩rǔ時,一邊哭喊著,一邊咒罵著她的,罵她薄情寡恩,罵她忘恩負義,罵她人獸不如,然後在其它哥布林的侵犯下,在她的眨眼旁觀中漸漸失去最後的神采。
為什麼要在她們身後拿著魔法書呢?她當時應該是看不下去的,無論是魔法書還是那一場場人性喪失的惡劇。
她都不記得,前生的那顆少年的心,究竟如何?
但,僅僅是為了那個希望的,可能性的,此生母親托付下的沉重的“自由”,她就必須這麼做,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母親。
如今的她已經僅僅在長老團之下,成為權柄之人,更甚於這具身體的“父親”。
長老們的哥布林女兒,這族群裏唯一的雌性特權群體,都對她青睞有加。
但她不可能真的與那些醜陋的哥布林女子***,不僅僅是外表,更因為身體的局限性。
在外,她還是那個魔法輕甲少年。
物極必反,沒有哪個族群可以永昌,她帶著哥布林作為先鋒連年征戰,便是將這個大森林裏所有的種族都推到了對立麵。
有意地。
走在通往關押雌性***的小路,今天,許多哥布林軍團都在外抵禦外族。
今天,她應該是出去的時候了。
〖母親,我帶你走。〗
母親靜靜地看著她,笑了,已經如老婦般的精靈女子,無聲地笑。
有些美,也有些淒厲。
她想不到,也從來沒想到過,精靈的女子,也會像人類的女子一樣衰老為老婦那樣。但她並不覺得不美了,或者說,她很美,帶著希望與絕望的美。
但現實就是如此。
找不到穿越的理由,但至少找到了活著的理由。
眼前被鎖鏈封鎖的女子閉上眼睛,晶瑩的淚落下。
〖我說過,你,不該回來,越早走越好,你……為什麼不聽?〗
〖所有的外族都被我挑戰了戰火,兵力被分配到四方,我作為哥布林軍隊的四個指揮之一,能布局到今天,便能有希望帶你走。〗
〖傻孩子……〗
〖母親,讓我帶你走吧!〗
〖不行!你一個人走!〗
〖我清楚所有的行軍路線和哨卡,我可以帶你避開他們!〗
向前一步,然後聽到了無數次夢中的,母親的聲音!
“逆子!滾!別過來!!!”
一點也不柔美,一點也不好聽,像柴火般粗糙沙啞尖銳淒厲,誰也想不到,這個聲音來自被讚美為“天籟”的精靈族女子的***。
瞪大眼睛,表情猙獰,從來都是平靜柔和的母親,第一次表現得無比尖銳!
“滾!永遠地走!我不想見你!”
〖為什麼!為什麼!母親你不想再看看外麵的大海和森林麼!我能帶你走!你不應該被困死在這裏!〗
再向前一步。
母親的表情痛苦而絕望,突然***開自己的手腕,殷紅的血水四濺,幹枯的五指猛拍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