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來的幾個月,孕吐是沒有了。可是孕婦的暴躁脾氣也起來了。
經常無理取鬧,把氣都撒在方以恒身上,許涵多次勸他,孕婦就是這樣,叫他不能跟她多嘴,要多忍讓。
這些不用她說,他也知道。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懷孕對一個女人的影響那麼大,他心疼,暗暗發誓,生完這個,無論好壞,堅決不再生了。
這想法倒是跟以前許涵在懷方以恒的時候,跟方和的想法如出一撤。
同是愛老婆疼老婆的人,自然是不忍心讓她們再一次忍受這種痛苦。
盡管,他被蕭九九趕去睡書房已經有小半個月了,但是一直以來,他都是不放心,總在她入睡後,才悄聲進入房間,趴在床沿邊守護著她,等到天微亮的時候,才又悄聲離開。
趁著她休息的時候,方以恒總是捧著孕婦的書在看,他很聰明,很快就掌握了訣竅,懂得了在什麼時候做什麼事,能讓蕭九九開心,能讓她吃得下。
井顏總是若有若無的在戰海陵身旁說著:“瞧瞧,這才是真正的新時代好男人啊。多學著點。”
“想結婚了?成啊,走,咱也懷一個,我也能做得跟老大一樣好。”戰海陵挑起她的下巴,壞笑道。
井顏拍掉他的手,扭頭、嗤之以鼻。
這一天,蕭九九在房間裏睡覺,蕭穆誠夫婦在許涵的帶領下,進了房間。
方以恒為了時時刻刻照顧得了她,也消瘦了不少,臉上的胡須都冒出來,也沒時間整理,趴在床沿邊,手還撫在她的肚子上,雖是睡著,嘴邊卻微揚著。
在她們進房間的時候,方以恒就醒了,看到是嶽父嶽母,連忙起身,搬了凳子給他們做,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前幾天,蕭九九一句隨意的話,想吃媽媽做的菜。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這不,緊趕慢趕,就把他的嶽父嶽母從遙遠的旅遊國度接過來。
蕭穆誠夫婦笑著點頭示意,坐在床邊上,“幾個月了。”蕭母問。
“七個多月了。”許涵笑著說道:“這孩子太調皮了,就這幾個月,可沒把九兒少折騰的。”
蕭母笑道:“是啊,當初我懷九兒的時候,也跟她一樣,九兒這孩子,估計是隨我。少不了有些苦要熬。”
蕭穆誠拍著她的手,多少年了,想當初,她要再生一個的時候,要不是他死活攔著,估計現在,他們就不止九兒這個孩子了。
歲月荏苒,當初在他們周圍撒嬌膩歪的女兒,現在也為人妻為人母了。
蕭母眼眶有些濕潤,夫妻兩相視一笑。
“以恒,這幾個月,受苦了吧。”蕭穆誠突然抬頭,對著站在旁邊的女婿說道。
方以恒輕然一笑,搖搖頭,“我覺得很幸福,卻又覺得很難過。”
蕭穆誠了然一笑,蕭母有些疑惑,“難過?怎麼說?”
“我難過自己隻能眼巴巴的看著九兒受苦,卻不能代替她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