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恒緊抿著唇,不回應,低低垂頭,衛理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微微低頭,慢慢湊在他麵前,一雙手橫空阻攔在他是視眸中。
戰海陵淡淡的挑眉,痞笑道:“嫂子管得嚴,老大不能多喝,本少陪你喝,如何?”
玩心理戰?老大不想跟你浪費時間,不代表我不想,老子先戳中你的心傷,看你拿什麼囂張。
MD,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去跟他的死女人玩呢。
死賤人,死變態……
果不其然,衛理眼裏閃過一抹嗜血的冷漠,掐著酒杯的手驟然加緊。
輕笑,“沒想到堂堂的黑手黨教父,J克先生居然是個妻管嚴……”
妻管嚴?那又如何,他當得樂意。臉上不自覺的放鬆,唇角微微揚起。
這抹笑意,在衛理看來,卻是極為的刺眼。
意識裏,方以恒不止差點毀了他男性的驕傲,還搶走了本該屬於他的女人。
要不是方以恒,現在炫耀幸福的人,是他,一定是他。
方以恒,我們之間,總該有個了結……
戰海陵知道老大並不想跟衛理多說廢話,儼然成了他的代言人,“這是疼老婆,愛老婆的表現。別人……”意味深長的看著衛理,薄唇緩緩吐出,“羨慕不來的。”
影幾人站在身後,嘴角抽了抽,看向戰海陵的眼神全是慢慢的膜拜。
果然,人賤自有天收……
“哦?拿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還一派悠然自得,這難道就是黑手黨所謂的作風?”衛理冷笑,笑得詭異。
跟隨他而來的幾人,知道這是爆發前的寧靜,雖然知道,這份爆發不是對他們,但還是忍不住驚悚,深呼吸,不敢喘氣。
方以恒坐在他對麵,冷眼看著他,那是一種由內而外的陰冷。
死死的,就像是餓了好幾天的野狼盯著腐爛的食物,要把它盡數吞沒。
“野北的繼承人,也不過如此……”輕哼一聲,顯然不想跟他多加廢話。
唯一讓他後悔的是,三年前,為什麼沒有一槍崩了他。
禍害遺千年……
衛理不以為然,頭微微垂著,劉海遮住了他嗜血的眼眸,唇邊溢出輕笑,不疾不徐的搖晃著高腳杯裏的葡萄酒。
自動屏蔽掉他不想聽到的話。
戰海陵深知,這一次,玩的是心理戰。
老大臨時把他拖過來,不就是看上他這副賤嘴臉麼。
唉,別人是美色誤人。他呢,禍從口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欲望。
戰海陵抬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收起眼中的認真,恢複戲謔的神情,儼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老大,我們該回去了,不然嫂子該生氣了。”
臨走前還不忘往衛理傷口上撒鹽。
方以恒起身,影上前,幫他把風衣穿上。
跟來的時候一樣,一聲招呼都不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