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前,在她額際上輕吻。
她倒好,沒他照樣睡得著,估計他今晚又得失眠了。
花園裏,井顏躺在一大片花海中,蜷縮著身子,笑個不停。
濃濃的夜色中,一縷輕柔的月光灑在她身上,既朦朧又清晰。
戰海陵走過去,把外套蓋在她的身上,順勢躺在她身邊。
“笑夠了沒?”十五分鍾了,這笑點維持得也太久了吧。
井顏搖搖頭,現在的她基本上是沒法講話的。
沒辦法,他實在是太極品了。不,確切的說是兩表兄弟都太極品了。
真不知道他們的爹媽是怎麼教育他們長大了。
非文化非物質非遺產的經典古物啊,居然讓她們給碰上了。
戰海陵伸手,攬住她的腰間,把她真過來麵對著自己,狠狠的親上去。
這麼美好的夜色,就這麼浪費,實在可惜。
說到底,他終究是為她好,要不趕緊製止她無休止的狂笑,估計明天她會遭到許多影衛的炮轟。
井顏瞪大眼眸,感覺到呼吸越來越薄弱,肺部的空氣也悉數被抽光,死死的拉著他的衣服,把他推開。
戰海陵痞笑,伏在她的耳邊,“我們,也來生一個玩玩怎麼樣?”
井顏擦了擦被吻得紅腫的嘴唇,轉頭不去看他。
想得真美,沒名沒分的,他憑什麼認為她一定會跟著他。
戰海陵挫敗,耷拉著腦袋,每次隻要涉及這個話題,她就一定會逃避。
百般努力,萬般討好,卻始終融化不了她那顆倔強且冰封的心。
暗自嗤笑,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什麼時候,他也會為這種事發愁?
夜色越來越濃。夜空中,月亮昏暈,星光稀疏,整個城堡似乎都沉睡過去。
滿天紅雲,紅日像一爐沸騰的鋼水,噴薄而出,金光耀眼。
從那天開始訓練之後,蕭九九就有了自己的生物鍾,時間一到,準時起床。
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一片冰涼,沒了往日溫暖的懷抱。
看著鏡子前的自己,眼睛下兩個濃濃的黑眼圈足以媲美熊貓眼。
話說,昨晚沒了某人的懷抱,睡得還真不習慣。
開門,一個不明物體狠狠的砸在她腳下。
蕭九九吃痛的呼了一聲,剛想看清楚不明物體是什麼時。
方以恒的臉突然出現在她麵前,仔細瞧瞧,原來他一整夜都守在門口?
心裏悶悶的,好像被什麼拉扯著,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隻一夜,仿佛過了千年萬年,他的唇邊,胡須透過他薄薄的臉皮冒出來。
“老婆,我知道是什麼意思了。”以為她還在生氣,方以恒有些著急的解釋。
蕭九九輕笑,他怎麼還惦記著,睡了一夜,她都給忘了。
有時候,她發覺這男人還是挺可愛的。
起碼不繃著臉的時候,她最愛了。
“老公,到床上休息吧,我幫你按摩……”
方以恒狐疑的看著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