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業是不會在同一種虧上吃兩次的,不理會許靈兒的胡言亂語,自顧自打開荷葉,裏麵裹著糯米五花肉,是別雲宗下頗遠的小鎮攤鋪才有賣,對於許靈兒自帶飛禽的人來說,倒也用不了多久。
不多會兒,隨著水汽嫋嫋升起,許靈兒便隨手取出一個玲瓏小瓶,將熱水盡數納入瓶中,也不跟楊業客套,駕著仙鶴騰飛離開青梗峰。
楊業將水桶重新添滿,隨後坐在小院中的藤椅上,看著夕陽溶溶紅霞萬裏,吹著風,喝著桂花酒,無憂無慮,相當快活。
這裏沒有工作壓力,更沒有結婚彩禮,生兒育女之類的煩惱,就連蚊蟲叮咬、生病受傷都不複存在。
若是前世能知道現在的神仙生活,他登號的時候,必定毫不猶豫的。
至於不能修仙,楊業也沒有太多惋惜,經曆一次死亡,他也是看得開,生死之間對他來說,就像是睡醒與睡覺的關係。
人總是要死的,所以活著才顯得珍貴,若是真的萬古長生,歸於無情,不也顯得寂寥嗎?
當然,主要是不能修仙了。
“業兒!”
一個烏雲疊鬢凝脂若雪的盈盈仙子,柔情綽態,颯遝走來,憑空取來桌上桂花酒,仰頭便喝,才見明眸善睞,丹唇皓齒,白裙般般入畫。
楊業看到滿壺桂花酒都被倒空,肉疼說道:“師傅,你倒是留些給我……”
白衣仙子名叫陸星華,是楊業的師傅,隻見她憑空取出來兩大壺酒和一份油紙包裹的燒雞,放在桌上,隨後徑直走到水桶前,右手一拈,便見到輕輕浮泡的熱水頃刻間消散。
楊業看著眼前兩壺價格不菲的女兒紅,還有那隻香氣浸透黃油紙的燒雞,不喜反憂。
“師傅,別走程序了,你想幹嘛?”
陸星華嘿嘿一笑,走過前來,俯身在楊業耳畔說道:“業兒,這話說的,師傅憐愛你怎麼了。”
“……我拒絕。”
陸星華雙手揉了揉楊業清瘦的臉頰,吹起如蘭款聲道:
“後日中州演武,有個不起眼的宗門,竟然喚來了元嬰期的劍修,你再幫我搖個人唄?”
“我拒絕!”
“答應我嘛,業兒,看在為師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份上。”
楊業連忙搖頭,勸慰道:“師傅,修仙之人不要爭強鬥勝,這大乾帝國都找不出幾個元嬰修士,輸給人家不丟人……”
陸星華兩隻手略微用力,擰得楊業有些生疼,半威脅道:“不行,業兒,你也不想被人知道你是葉良辰吧?”
嘶!
楊業聽到此處,倒吸一口涼氣,猛地拍桌而起。
“師傅,你總不能拿這個秘密要挾我。”
陸星華將黃油紙撕開,扯下雞腿,塞在楊業嘴巴裏,見著楊業牙關緊閉,又用手掰開,塞進他嘴巴裏。
“你這秘密,我吃你一輩子,答應了哈,臭小子別給臉不要臉啊。”
楊業不爭氣的點點頭,氣憤把酒壺開封。
陸星華才燦然一笑,伸出食指將楊業嘴邊的油脂揩去,抱著他腦袋。
“來香一個。”
楊業頭如搗蒜避開,惡狠狠看著陸星華,怒目而視,嘟囔道。
“師傅你不要這麼變態啊啊啊啊!”
“哎呀,為師從小親你,現在怎麼就不行了。”
“求求你師傅,別說了,別說了,我要臉。”
楊業絕望哀嚎,恨不得把陸星華的嘴巴縫上。
陸星華嘿嘿一笑,一柄銀白飛劍從手上亮出,踏身上去,化作流光飛去。
楊業將雞腿啃光,又倒了小半碗黃酒下肚,有些燥熱,便脫去上衣,將水桶再次添滿,三師姐和六師姐是修煉狂人,每次都會很晚才來。
楊業也就走到茅草屋內,坐在桌子,攤開一張白布,將筆尖浸透草汁,開始寫他的《逆天狂龍戰神之合歡宗宗主》。
相比起狗血瑪麗蘇文,楊業寫龍傲天文就更得心應手了,什麼廢材逆襲,全員惡人,一天一境界,女帝跪著求我別走,全部都安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