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雲還待繼續說,卻是突然一個身穿墨綠色棉服的婦人,跌跌撞撞的跑進來,進門就跪在地上喊道:“王妃啊,這些家產有一些是我的陪嫁的,還有一些我們夫妻半輩子積攢下來的家產,都是進安王府之前置辦的,王妃千萬別冤枉好人啊!”
“你是何人?”若雲看著這個衣衫有些不整,口中還喘著粗氣的富態婦人問道。
“奴婢是周廣瑞家的,奴婢秦氏!”那秦氏不停的喘著粗氣,顯然是跑的著急了。
“原是秦氏啊,誰讓你進來的?”若雲冷聲道。
“奴、奴婢正巧路過此處,聽、聽到王妃再問我當家的,我當家的嘴笨,奴婢怕他跟王妃回話不清楚,才趕緊進來回話的!”秦氏一張嘴靈巧的很,明明是有跟她通風報信,她卻是扯了一些有的沒的糊弄人。
“既然你來了,那就一塊而問問吧!”若雲也不揭穿她,正好這秦氏來她還有點用處。
“周管事,你夫人說你這些家產除了她的陪嫁,剩下的就是你們夫妻積攢的財富,你可認可?”若雲直接問道。
周廣瑞俯在地上腦中急速的算計著,她婆娘說的話是禁不住查的,隻要一查就知道真偽,但是現在他無路可走,就抱著希望,希望王妃並沒有查這些,隻要今天過了這一關,以後他們再疏通關係調離了王府,抱住自己一家才是。
周廣瑞在算計的當口,那跟他一起跪在的秦氏,看他遲遲不開口,不由有些著急了,用腳狠狠的踢了周廣瑞一腳,示意他按照她說做。
其實現在秦氏也氣周廣瑞氣的不行,她今日才知道自己夫君竟然是在外養著一個外室,而且還有一個三歲的兒子了!
這男人瞞她瞞的好苦啊,枉費她每天為了這個家兢兢業業的再經營,這負心漢竟然把家產都外室了!
想到著秦氏就恨不得此時拽著周廣瑞將他大打一頓,不過她也知道,現在不管怎麼說先過了王妃這一關,等過後她一定要讓那個狐狸精好看。
“是,是,奴才認可!”周廣瑞被秦氏一踢,看到秦氏那噴火的目光,下意識的回道。
“嗬,事到如今,你二人不但不思悔改,竟然想繼續欺瞞本妃,真是無可救藥!”
周廣瑞一聽,知道完了,頹然的趴在地上,再不敢做聲,隻是她那媳婦秦氏還不明所以,口口聲聲的喊冤:“王妃我們說的話句句屬實,王妃不能冤枉好人啊!”
“秦氏,你本出自京郊一戶農家,當年嫁人的時候,家裏陪嫁不過三畝地,外加兩、三個箱籠,如今你竟然跟我說這些家產是你的陪嫁,真以為能糊弄過去嗎?”若雲一眼掃過去,秦氏隻覺渾身發冷。
她出嫁可是二十幾年的事情,沒想到連這事情王妃都是,秦氏不由的縮縮脖子,不過想到自家的靠山,她心中又定了定,想著實在不想就把靠山報出來,怎麼也能保住她一家周全。
“另外,你這些產業登記的時間明明都是近四年之內,你們還要繼續狡辯嗎?”若雲說著從桌上拿起一張紙來,直接扔到了周廣瑞和秦氏的麵前。
秦氏識字不多,看到那張紙還沒什麼,但是周廣瑞看到那張紙膽顫心驚,麵如土色。
這紙上寫著他什麼時候買的房子、買的地,甚至金額是多是,中人是誰,都清清楚楚,容不得他一絲一毫的狡辯啊!
“王妃恕罪,奴才有罪!”確鑿的證據麵前,周廣瑞再想抵賴也不行了。
“那周管事你倒是說說你何罪之有啊?”若雲冷聲道。
“奴才中飽私囊,貪墨府中的采買銀子,還欺上瞞下,對王妃不敬,求王妃開恩!”周廣瑞頹廢道。
“好,既然你認罪了,那按照府裏的規矩,你貪墨數額巨大理該家產充公,你本人送官法辦,你家人每人三十大板,逐出王府!”若雲說道。
“王妃饒命啊,王妃開恩饒了我們一家性命吧!”秦氏一聽若雲的話,頓時嚇的六神無主,眼淚鼻涕一塊兒出來了,哭嚎著求饒。
三十大板,他們一家哪裏還有命在,再出家產充公了,他們出去可是要怎麼過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