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山上開滿了雛菊,黃的,白的,此時正值花期旺季,那景好不美麗,時而有彩蝶蜻蜓輕舞,初秋的天,微微有些霧氣,山頂上的那個小草棚襯托的此地真的不似人間,草棚的桌子上擺著一副尚未完成的水墨圖,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倚在池塘邊的護欄上說著什麼,手還在比劃著,一個穿著貴氣的夫人輕笑著牽著一個看不清麵容的女子,遠遠的好似有不少人像這邊走來,隻能模糊的看清為首之人一身明黃,再像上看去,桌子旁邊的藤椅上確睡著一個年約三十五六左右的婦人,麵容姣好,許是想到什麼值得欣喜的事兒,嘴角微微上揚,睡容十分安詳。
草棚外不知何時走來一個人,倚站那,靜靜的看著,仿佛突然想起什麼,脫下外衣,輕輕的披在女子身上,看到眼前的畫時,,手輕輕一顫,淚水如潮般的席卷而來,不管歲月怎般流逝,你忘不了不是嗎?何苦呢?傻瓜。
安和七年,各國友好相交,天國民豐物阜,正值七夕乞巧節,街上的熱鬧非凡,綠桃一身淡藍色長裙,蒙著麵紗,頭上隻用一個桃木簪子挽個小鬢,站在北城門下抬頭深深的向裏看了眼,目光定格在懷遠門上,輕輕一歎,策馬離去。
安和十七年二月,國泰民安,太子靖宇逍大婚,娶右相長女王嫣為太子妃,同年九月納戶部尚書程槿玶為太子良娣。
同年十月,皇後杜氏病重。
“陛下…”身為皇後的香玉此時的聲音淒艾又無限可憐
“玉兒,快起來,平日裏,無人時,不需行此大禮,你忘了我們是夫妻”男子聲音輕快,無限歡喜,話說這杜氏香玉應當十分知足開心才是,天國誰人不知,皇帝專情,朝綱穩定十餘年,除了先前為王時的夫人側妃得以封妃外,至此十年再無納過新妃,隻寵其一人。
“我已經吩咐下去了,將朝事交由太子打理,他也該好好曆練曆練了,我們去守郡王府瞧瞧,等你病好了,在回宮,好嗎?”靖宇昭和將香玉攬至懷中,嗬如珍寶,一臉笑意,已至中年的他仍是那樣俊朗,香玉,麵上一笑。
“玉兒,有心事?”
“陛下,臣妾死罪”玉兒撲通跪倒在地。
“玉兒”
“陛下,聽我說”“有些事放在心裏,難受,陛下,你我夫妻二十載,你知道嗎?你越對我好,我心裏就越難受,二十年,我家小姐就那樣痛苦了二十年,我,我,於心有愧啊”
“玉兒”昭和一臉不解,甚是迷惑
“陛下可還記得,靖康三十四年的奪宮之變”
“朕,此生難忘”
“陛下,那年,杜氏滿門遭誅,我同小姐跳下斷崖,躲過一劫,可小姐,麵部受傷,聲帶被毀,可我們不曾忘記複仇”香玉聲音哽咽起來。
“玉兒,”男兒一聲厲喝緩緩閉上眼睛“你到底想說什麼?”
“從二十年前的守郡王府開始為您出謀劃策的一直都是我家小姐,也是我的妹妹綠桃,陛下,她才是真正的杜府遺孤杜依蝶”
“為什麼為什麼?”靖宇昭和連連後退數步,一臉的不可置信。
“嗬嗬”玉兒無奈一笑“我家小姐執呦,一直認為隻有傾城美人,才能配上你,蓋世英雄”男子也癡癡的笑了起來,眼睛微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