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妹接過土豆,咽了咽口水,土豆是掰開的,“七妹,這裏麵紅色白色的是什麼呀?”
其實那是事先抹的番茄醬和芝士,她敷衍道,“你快吃吧,問那麼多幹嘛,你們都吃了啊,別留,一人兩個,吃完我們也該回去了。”
大姐猶豫道,“七妹,要不要給娘和不易留一個呀?”
趙若雪冷冷道,“不必了,一共就這幾個!”
二姐見七妹冷了臉,忙道,“大姐,你快吃吧,七妹若不是為了我們,她肯定不會拿出來的,唉,這幾天不易喝的都是稠粥,我們每天都是一把炒米,你少操心吧,人家吃的時候也沒有想著你啊!”
大姐歎了一口氣,三個姐姐也確實餓壞了,三下五除二就把兩個土豆吃光了,裏麵加了番茄醬和芝士,味道甜香,她們吃得很滿足。
回到駐地,其他人都已回來,周氏經過這些日子的調養,傷口已經長好了,就是說話還很費力,含糊不清,也隻有趙老秸能聽懂。
周氏瞧見大妹幾人手中的水囊個個鼓鼓囊囊,心裏頭樂開了花。就是不敢咧嘴笑,害怕傷口崩開。
趙老二在一旁說道,“按路程現在距安平縣還有百十裏,努努力三日差不多能到,聽耕午說,耕陽他們可能去縣城了,也不知道咱家栓柱和景輝是不是也在那裏。”
秦氏雙手合十,“佛祖保佑,兩個孩子能夠平平安安的。”
趙老三道,“咱家的米最多還能吃個三五日,還好快到安平縣了,不知縣城有沒有施粥的?”
眾人商量待日頭再偏西,涼快一些再出發。
趙若雪挨著大妹眯起眼睛打著盹,這些日子可把她愁壞了,空間升級的方法始終不得要領,能試的人都試過了,難道是自己的社交圈子太窄了?
就在這時,前方土路上傳來馬車聲,兩名侍衛模樣的人趕著一輛帶蓬的馬車向這邊駛來。
趙若雪直勾勾看著,這是官車嗎,普通人可坐不起馬車,看車身也不是很豪華,車廂上蓬蓋著青色的布幔。
馬車行駛到山包處停了下來,從車廂裏走出一位中年男人,一襲藏青色布袍,腰間束一條黑色布帶,看穿著像是一位管家。
中年男人站在車前,清了清嗓子,“我是望河鎮巡檢大人家的管家,今日大人心情好,準備返鄉前在你們這裏挑幾個下人,路上好照顧大人,若是侍候得好,升做小妾也不是不可能的,你們可有願意的?”
山坡上一個年輕漢子喊道,“要男人不,我力量大,能幹活,不要工錢,每日供一頓飯食就中!”
一名侍衛從車上跳了下來,一臉嫌棄道,“去去去,一邊涼快去,你又不能給大人暖被窩!”
周圍的災民哄堂大笑,年輕漢子的臉騰地紅了。
一名三十多歲的婦人道,“大人,我可以的,我最會暖被窩了,冬日的時候,我們家死鬼沒死之前,都是我先上床,等著被子暖和了,他才鑽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