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聲音,“爺爺奶奶,我回來了。出來幫我一下。”

周氏放下飯碗,“栓柱回來了。”

趙老大和兄弟倆來到院門,隻見門口停著一輛驢車,車上放著幾袋糧食。

秦氏嗔道,“栓柱,還以為你把娘忘了呢,這都多久沒回來了,你怎麼買這麼多糧呀?”

“娘,鎮裏糧價一天比一天高,我們巡檢捕快購糧還便宜一些,就給家裏買了些。”

趙老秸聞聽買了糧也跟了出來,看到糧食臉上的褶子笑成一朵菊花,“哎呀,栓柱啊,爺沒白疼你,好孩子!”

栓柱在鎮裏當捕快,趙老秸麵上有光,也成了他和村裏人吹牛皮的資本,感覺自家離村長家也就差那麼一丟丟,平時走在村裏,煙袋抽的更猛了。

幾人把糧食放到倉裏,周氏招呼秦氏再炒一個菜,又親自給他盛了碗稠粥。

趙若雪與幾個姐姐坐在另外一個小桌上,栓柱在她出生不久便去了鎮裏學武,二人基本沒有交集,這回見到感覺他更壯了,肩背寬闊厚實,也是幾個兄弟裏個子最高的。

栓柱從驢車上又拿來一個小包袱,“爺,奶,這是我在鎮上給二老買的糕點,娘,這是我給你買的布料。對了,大伯娘,這是二穗讓我捎給你和大伯的。”

周氏笑成一朵花,還不斷埋怨淨亂花錢。秦氏開開心心地把布料收了起來。

三穗一把搶過包袱,打開隻是一塊布料而已,哼了一聲把包袱甩給於氏。

於氏氣道,“二穗怎麼不和你一起回呢,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栓柱笑道,“二穗在飯館忙得很,他說過陣子不忙了再回來。”

說著,他又掏出一包糖果,給弟弟妹妹每人發一塊,到趙若雪時,被劉三娘搶了去,“栓柱啊,你七妹呀有點營養過剩了,看她那臉肥嘟嘟的,再看你不易弟弟,瘦得可憐,這糖啊還是給不易吧!”

趙若雪尷尬地收回手,不由心中冒火,什麼破糖啊,本姑娘空間啥糖沒有,光方糖、奶油、奶酪就好幾大桶,拿出一點嚇不死你,

栓柱有些不好意思,他買糖時都是有數的,被三嬸拿走一塊,他也就沒有了,隻好抱歉地衝她笑笑。

這倒讓趙若雪對栓柱的印象好了不少,當了捕快果然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趙老秸喊道,“栓柱啊,坐下吃飯,快給我們講講鎮裏的事情!”

“哎,爺爺,我這次回來就是有事與你們商量的,這次旱災越來越嚴重,咱村地處偏僻還好一些,您不知道,現在鎮裏來了好多流民,整日無事生非,巡檢已命我們不讓流民進鎮裏了,每日隻在鎮外施一次粥。”

趙老秸不解道,“這些流民都是從哪兒來的呢?”

“我與流民聊過,他們都是北麵景陽縣那邊的,聽說去年就沒下過雨。爺爺,離鎮近的幾個村子可都被流民們給搶了,還死了人,所以你們平時也要注意一些。”

被他這麼一說,大家都警覺起來,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