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
“林憶”
“南宮青霖”
房間很暗,隻有一盞微弱的燭光,時高時低的跳躍著。
影子也因這搖擺不定的光源,忽長忽短,慘白的牆上布滿了斑駁的血跡,有的是幹枯的暗紅色,有的則是鮮豔的血紅色,仿佛是剛剛塗抹上去的
四麵的牆都是這樣,蒼白而又鮮血淋淋,好似一座封閉的屠宰場。
黑影占據了一整麵牆壁,映襯著血光,紅得發紫,高大魁梧的嚇人。
一道明晃晃的光反射在牆壁上,在這昏暗中,顯得那麼的澈亮。
那是一把手術刀,修長而又輕薄,刀身刻著一串英文字母
“JACK”
“我對你們,不好嗎,我的小白兔?”
這是質問,也是反問。
他伸出猩紅的舌頭,緩緩的把手術刀放置在眼前,刀身倒映出一雙模糊的眸子,也倒映出一汪淡藍色。
像天一般澄澈,像海一般深邃。
沒人回答,沒有聲音。
他舔了舔手術刀,上麵還殘留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刺激著他的每一個毛孔。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想把刀身的每一份美妙的吸入身體。
長歎了一口,再次問道:“我對你們,不好嗎?”
良久,無人回答。
他把手術刀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上麵擺滿了各種型號的刀片,執弓式,執筆式,握持式。長長短短密密麻麻的擺在桌子上麵。
毫無例外,每一把刀身上,都刻著“JACK”
有桌子,自然有椅子。
椅子就在桌子邊,隻有兩張,背對著擺放,有兩張椅子,那麼自然有有兩個人。
一個瞎子,一個瘸子。
瞎子木然的睜著眼,無喜無悲,左眼還流著血,暗紅色的順著光望去,還可以瞧見裏麵微小的血管,以及……被人生生扣走的痕跡。
瘸子的右腿還在一旁,在椅子邊,一些斷骨還散落在地上,混著血液,右腿不停的在抖動,骨頭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之中。
“是你嗎。”
他手持燭台,走到瘸子麵前,蹲下身子,一臉無邪的問道。
瘸子渾身發抖,緊緊的咬住牙關,點點滴滴的汗水不斷的從額頭滲出,然後順勢下滑,汗水是鹹的,流經臉上的傷口,又帶起一整刺痛的感覺,真正的痛苦不在這裏,而在腿上。
燭台的火苗,灼傷著他暴露在外麵的骨頭。
“你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