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深切的疼痛到了無法忍耐,那麼心裏將是一片淒茫。
從來就不會有的執著就是我自亙古帶來的詛咒和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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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甩著皮鞭,回想著自城中出來後的這些日子,嗬嗬,天蘊譜的消息讓多少人在我身後跟隨?從來就沒有想過他們是否能得到,嗬嗬,這些撲火的飛蛾。
咀嚼著口中的草莖,我胸中的鬱悶漸漸發散了開去,也許早就該離開那該死的樊籠,不是嗎?
想著,想著,無意識的驅弛著小馬車。這該死的讓人瘋狂的午夜的廖思。
有多少人可以一起和我寂寥?
有多少人可以一起和我哭泣?
午夜總是這麼深沉鬱悶得讓人發狂,我總也是要背負下去的,無論那是多麼沉重的苦澀和痛苦的癡狂。
心會累嗎?我總是問我自己,但是從來就沒有答案,也許有,但是我從來不想去回答自己,因為那無疑是將自己推入無底的深淵。
喧囂的白晝過後就是寂靜的夜,小馬車就這麼簡簡單單得停在了這個叫做五裏村的小鎮,抖落衣上的雪,掀開車上的簾,入目的是那憔悴的絕美容顏,在這飄雪的午夜,伴著更鼓,我抱著這欲碎的嬌嬈,踏進這小店。無法行走的柔弱雙足因為被我捏碎了足踝。
在小桌前獨自喝著濁酒,外麵淒冷的寒天。
沒有任何的借口,人就在這夜裏枯坐。
不知道有多久的時間流過,隻知道黑色的天空隱隱透出紫檀。
心還是那樣的迷離,沒有任何的想法和yu望,我就仍然寂寥的守侯著。前途沒有希望,前途沒有期待。有的也許隻會是無盡的追逐的殺戮。這就是我期望的嗎?我沒有點點心意。看著桌上的15個酒壇,這一刻心中滿是迷茫。
靜靜的吞一口濁酒,無意地望望晨暮的街道,也許一切也就如此.
"丫"一聲,淒風帶著苦雨伴著蓑衣而入.
小二的瞌睡被寒冷打斷,似醒未醒地上前招呼客人,小客棧裏依舊一片清冷.粉嫩的姣妍一個瑟縮,那毫無表情的神態似乎表示著無言的抗爭.
是麼,我從沒有那麼多的感慨,心總是那麼冷.沉沉的是雪,我依舊望向小街,,應該熱鬧了吧.我等著,我嗤笑著,這裏也許明天就是你的墳場.
"不請我喝一杯嗎?"把蓑衣扣在一旁,月白的長袍一派飄逸.
皺皺眉,"該死的,你跑著來湊什麼熱鬧?"
豐潤飽滿充滿陽剛之氣的唇一瞥,二縷濃眉一挑,
"無聊撒,吃飽了在莊子裏快悶的出鳥來了,突然見外麵風起雲湧,你讓我怎麼呆得住?特別是該死的你都出來了,你還讓我老窩在那悶得死人的鬼莊子裏呆者,你怎麼忍心?"
"別在我麵前扮可憐,我管你去死,你家老頭子居然什麼都沒說?"
"切,我管他那麼多?反正我欠你一條命不是?大不了他把我逐出家門好了,"神情一陣激昂,"那該是多麼舒心的一件事?你想,無邊的廣闊的世界在等待我的光顧,想到這我就不由的一陣激動啊."神態忽又一轉,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嗬嗬,我由於出門匆忙,盤纏沒帶的多,嗬嗬,這不,我投奔你來了哈."
胸中一熱。昂一口濁酒灌下,從侯口辣到腹中,猶如吞下了一團烈火.眨紮眼,壓下那欲出的迷霧,心中一片滾燙.
街上飄雨漸稀,死寂沉沉的夜暮即將過去,無詳.
伸手舒展一夜頹然的身影,胸中漾起一抹會心的暢然,抖手提起桌上的餘瀝,猛一口,視野外日當正午。
麵前的這幾可稱之為一堆死肉的月白長袍仍好夢熏染。那布滿汙穢的長袍上也在我心中留下了淡淡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