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人生信條中，任何時候軍隊和國家都是在第一位的。
不過，他倒也沒有對曹恒的想法多做什麼評判，畢竟在他認識的年輕人當中，曹恒還算好的。
至少抱著這種技術，沒有拍拍屁股走人。
至於忽悠...招募對方入伍這件事，等對方玩兒夠了再說。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很多了。
最先離開的是郝正國。
由於身上還有任務，所以他連午飯都沒吃，就直接坐車回了部隊。
再之後離開的是孫澤海，同樣也是沒吃午飯，不過對方則是為了避嫌。
畢竟作為內閣特派員，身份是很敏感的。
而原本曹恒以為，吃完飯不久就會離開的王振，卻是溜溜在曹恒這待了一下午。
直到天都快黑了，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沒辦法，曹恒在機械製造方麵的知識儲備簡直豐富地讓他感覺到嚇人。
隻要是機械製造方麵，幾乎就沒有曹恒不知道的。
和他聊了一下午，雖然王振主攻的專業是動力方麵，但觸類旁通下，還是讓他搞清了很多以前科研方麵遇到的小麻煩。
......
燕京，二環內某個地圖上沒有顯示的大四合院中。
孫澤海在離開曹恒的公司後，一路未停，直接就趕到了這裏。
“領導。”
“回來了？”
“嗯。”
“說說看吧。”
“好。”
接下來，孫澤海事無巨細的將和曹恒見麵的全過程，以及曹恒所掌握的技術，還有最後將技術以1億龍元的價格授權給軍方的所有事全部講述了一遍。
此時的孫澤海哪裏還有在曹恒麵前的隨和，完全就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不僅將曹恒公司的規模和掌握的技術十分詳細的闡述明了，還對曹恒本人進行了很客觀的評判。
甚至就連現場王振和郝正國對曹恒的態度也轉述了一遍。
此時，如果曹恒在現場，會非常的驚訝，孫澤海講述的內容詳細的近乎變態。
就像是隨身帶著一個錄音筆，一邊聽一邊念。
聽完孫澤海的轉述，屋內一張十分樸素的辦公桌後麵，一名滿頭白發，氣質斯文中又帶著一股睥睨姿態的老者，緩緩抬起頭看了眼孫澤海。
隨後沒說什麼，又把頭低了下去。
“行，知道了，下去吧。”
聽到領導送客，往常孫澤海會毫不猶豫轉頭就走。
因為他很清楚，眼前這位老者雖然看著文質彬彬的，但是行事作風卻是極為霸道且雷厲風行。
讓你做什麼，你最好就去做，不然，下一秒可能你就什麼也做不了了。
然而，今天，孫澤海在聽到領導讓他退下後，竟然罕見地猶豫了一秒。
就僅僅是這一秒鍾的猶豫，就準確地被書桌後的老者給敏銳地捕捉到了。
像是猜到孫澤海為什麼會猶豫，老者用一種毫無感情波動的聲音說道：“不該你問的，別問。”
這句話，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直接炸響在了孫澤海的腦海中。
瞬間，後背就被冷汗打濕了。
不敢多話，連忙應了句轉身就往外走。
雖然沒有跑起來，但看那雙腿交替的速度，甚至不比跑慢多少。
等到人離開後，老者放下手中一支握著的鋼筆，身子微微向後倚靠在椅背上。
看著說是的文件，皺眉小聲思索道：“曹恒...有點意思，現在就看你到底是真天才，還是假天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