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弊！這數據絕對有問題！”
此時，周圍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原本在見到曹恒那台機器恐怖的能耗後，已經走了一大半，剩下的大多都是為了捧王振臭腳，或者確實閑的沒事的小業務。
然而在吳建國這一嗓子出去後，不管是還圍著的，還是已經陸續離開的，全都一股腦地湧了過來。
他們很好奇，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能讓年過半百的吳建國這麼失態。
相比起吳建國的失態，王振雖然心中同樣震驚於電腦中的檢測報告，但他並沒有當眾質疑曹恒在檢測儀器上動手腳。
而是對著身後一側像個木頭人一般杵著這助理小聲說了幾句話。
接著就看那名助理，快步走到和曹恒的展位相隔了大概十來個站台的另一家數控機床展位。
也不知他和那邊的負責人說了什麼，沒一會兒就見對方和另一名員工，一起抬著一台新的檢測儀器走了回來。
曹恒自然明白對方這麼做是幹嘛，為此他心中還有些感動。
對於自己的機器加工精度，曹恒心裏自然有數。
毫不誇張地說，這個會場中，所有的數控機床全是垃圾，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但是這對於別人來說，確實是有些不可思議，所以他不怪吳建國和王振不相信。
可相比起吳建國的那種因為不相信所以就直接否定的處事作風，王振這種先檢驗後評判，一切都依據事實說完的行事風格，才更像一個真正的科研人員。
既然懷疑曹恒作弊，那就先拿出證據。
沒有證據張嘴就來，那是汙蔑。
就比如現在的吳建國。
此時的他，依然沒有從剛才的失態中恢複過來，甚至於拿著檢測報告走到曹恒前頭當眾質問是不是輸不起。
對此曹恒絲毫不作回應，就對方的行為，在他看來宛如小醜一般可笑。
沒有驗證過的理論，那就是個屁。
而就在周圍人因為聽到吳建國的質問，一時間不清楚事實真相，開始跟著諷刺曹恒的時候，王振那邊已經重新又做了一遍檢驗。
當看到新的檢測報告後，這個滿頭白發的老頭，竟然開始渾身發抖。
見此一幕，吳建國以為對方是被曹恒氣的，更是得理不饒人地開始用言語攻擊曹恒。
“你這個行業的敗類，看看你給王老氣的，要是王老被你氣出個好歹來，你擔得起責任嗎？
就你也好意思看不清別人，你配嗎！你就是個垃圾，包括你這個什麼恒芯科技，什麼玩意兒啊！
真的是不可理喻！你簡直就是......”
“夠了！”
就在吳建國罵得起勁兒的時候，突然一聲暴喝，一下就將他說了一半的話給壓了下去。
一時間，吳建國就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的工具一樣，好不滑稽。
然而，就在他以為王振是被曹恒氣的沒忍住暴喝出口時，卻見對方竟然快步走到曹恒麵前，一把握住了曹恒的手。
“曹....曹先...曹...”
見著麵前這個老頭，抓著自己的手哆哆嗦嗦半天說不出一句整話，曹恒生怕他直接躺在自己麵前。
還好方婷婷眼力勁兒足。
早在王振暴喝之前，就已經發現對方神色有些不對，提前跑到飲水機旁，打了杯熱水。
回來的時候更是順手拉來一把塑料椅子。
在曹恒的攙扶下坐好，又就著方婷婷遞來的溫水，服下了速效救心丸。
王振終於慢慢平複了下來。
見此一幕，曹恒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媽呀剛才這老小子太他媽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