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要有夢想的,沒有夢想就沒有了追求。
木秋白就是一個有夢想的人,睡著了做夢的人。
“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隱沒在翠綠的竹林的一個小私塾中傳出了朗朗的讀書聲。
“木秋白!咳咳,木秋白!接著往下背”私塾的章先生大聲的叫著在做白日夢的秋白。
“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秋白已經睡著好一會了,哪裏能背得出來。就不時偷看看書本。
足足一柱香的時間,秋白才背完一小章中庸。同窗們都有些坐不住了,而秋白和先生,一個睜著眼睛搖著頭,一個閉著眼睛搖著頭,一點著急的樣子都沒有。
“好,背的挺好,你坐下吧!”先生微笑著說。
不知道先生是真的在誇獎秋白,還是在嘲諷他。反正秋白高高興興的坐了下來。
“楊月天,你來背這章。”先生說道。
“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月天流暢地背著。
“好,背的挺好,你坐下吧!“先生閉著眼睛,說著和剛才一字不差的話。
月天瞥了眼秋白,才坐了下來。
先生起身看了看天色說道:“不早了,今天散了吧。”
月天出了教室就急匆匆的走了,秋白在後麵邊跑邊喊:“月天,等等我呀,你走的那麼快幹什麼呀?”。月天徑直地跑進了竹林,根本就沒有理在後麵跑的秋白。
夜深了,透過竹林依稀看到私塾的燭光。月下,一個人快速的沒入了竹林,往私塾方向去了。
“秋白啊,今天怎麼來的真麼晚呀。”那個人剛到門口,章先生略帶怒氣的說道。
“我姐姐要嫁人了,跟他聊了一會天。”
“好吧!今天太晚了,我就不教你東西了。這裏隻有你我師徒二人,我想聽聽你對天下之事的看法,你就放開說吧。”先生和氣地說。
“我朝自建國以來以理學製法立國。雖文章越寫越美,文明程度越來越高。可是百年下來,國民不免積弱。而文明之所以是文明,就是因為他身處蠻夷之夾縫,與蠻夷相比才能凸現文明。我國民好詩文,愛文雅,尚武之風漸失。而四方蠻夷早有侵我之圖。逢此危難之時,我國應如何立於世間?吾認為應重樹尚武之風,征能臣幹將建鐵血部隊,率先出擊蠻夷。”秋白亢奮地說道。
“慚愧呀,曾經我也如你這般青春熱血,可是玉門關外一戰,令我全軍覆沒。無顏見世人呀,自此退隱山林。又靠我最瞧不起的理學來賺錢糊口。曾經的雄才大智都被狗吃了。”先生說道。
“先生,從哪方麵看,我都不如月天呀,你為什麼選我呀?十年來,教我武功,兵法,奇謀。”秋白把憋在心裏很久的話說了出來。
“沒什麼呀,我喜歡選你呀!天意如此呀!今天很晚了你回去吧。明天課堂上可不準睡覺了。記著明天早點來,該教你‘鬼穀之術’了。”先生笑著說。
“什麼‘鬼穀之術’呀,不就是算命麼?你的十卦九不準我也不是沒有領教過。明天我姐出嫁,我不想來了。十年了,這可是我頭一次請假。”木秋白邊跑邊回頭說道。
章先生好像還有什麼要說,可是又沒說,張開的嘴閉上了。待秋白走遠後,自言自語道:“希望這次也沒算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