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子期躺在床上,仍然昏迷著。手腳上紮著幾根鋼針,卻詭異的沒有出一滴血。
卜老太太站在地上,不停的叨念著,隻是聲音模糊,聽不出說些什麼。
突然,卜老太太猛的捏住向子期心口處一塊有些發硬的肉,飛快的拿起鋼針斜刺了進去,跟著向上用力一挑。
不知是錯覺,還是太緊張了,向盤冥冥中似乎聽到了一聲驚叫。他看著父親的胸口,隻見針刺處流出了幾滴黑血。
“媽,爸睜眼了!”滿臉淚痕的向蝶有些激動。
此時,卜老太太也停止了叨念,將向子期身上的鋼針都拔了出來,收好了,有些氣喘的坐了下來。
向盤的母親楚雲趕緊上前道謝,將包好的謝禮塞入卜老太太的手裏。
卜老太太收了謝禮,喘息了一下,道:“施法的是個高手,我隻能讓你丈夫不再昏迷,對方還有沒有別的手段就不清楚了。你還得再找高人看看。”
“你認識這樣的高人嗎?”楚雲一時也沒有人選。
“當年教我這些的師父已經去世了。我也不認識其他人了!”卜老太太點了一袋煙,吸了一口。
楚雲來到床前,看著眼窩有些塌陷的丈夫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再也沒有往日的堅強,噎噎咽咽的哭了起來。
向子期伸手摸了摸妻子的頭發,勉強笑笑:“雲兒,你看我不是已經醒過來了嘛,該高興才對啊。”
楚雲點了點頭,哭著:“子期,你是被人施了法,你最近得罪什麼人了嗎?”
向子期思索了一下:“我一時也想不起得罪過誰。沒事,我不信這些東西,看這些東西又能把我怎麼樣?”
“子期,你就別強了!不管用什麼辦法,病好了才是真的,咱們全家還指著你養呢。”楚雲垂著淚。
卜老太太抽完了一袋煙,說了幾句客套話,便起身告辭了。
一家四口默默的守著,母親和姐姐又哭了起來。向盤感覺有些憋悶,剛想起身走走,卻聽外麵忽然傳來一聲咳嗽。
“咳咳,聽說向大哥病了,我特來看看。”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石鎮長!”
向盤走過去,開了門,有些驚訝。
“嫂子,我石大寬不請自來,別介意!”石大寬朝屋裏寒暄了一句。便和女兒小梅一起進了屋。
“我們一個普通人家,能有你這鎮長來,哪裏還敢有什麼介意。”向子期躺在床上冷笑了兩句。
“向大哥還是這樣直爽。嗬嗬,不過我這次來可是幫忙的。聽說你中了邪。你說,你這樣一個不信鬼神的人,怎麼偏就中了邪,還好前兩年我去縣城辦事,結識了一位高人。”石大寬麵帶微笑,緩緩的說著。
“條件!另外我當不起你大哥。”向子期生硬的打斷了石大寬的話。
“嗬嗬,咱們兄弟之間說話怎麼這麼生分呢?”石大寬幹笑了兩聲。
“您是鎮長,我高攀不起啊!和您辦事,還是先說清楚些好。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就上了當。”向子期麵對石鎮長竟然一點麵子都不給。
“還記恨當年的事呢?當年我們隻是意見有些不和,沒想到你一氣之下,就回家種地了。要不是這樣,現在鎮長這位子早就是向大哥你的了。”石大寬也不生氣,用手指著向子期,搖了搖頭,有些惋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