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是不會放過我的,我又不想放棄福建的基業,大哥有良策否。”
張躍搖搖頭說:“沒有,真沒有。”
以哈大全的勢力,要跟整個國家機械對抗,是不可能勝利的。現在的大明朝還十分的強大,特別是南方各省,已經出現了早期的資本主義萌芽。
哈大全很想過安穩日子,可事情*到眼前,不反抗就是死。
可要如何才能避免一場大戰,保住現有的勞動成果呢?
這時張躍說:“南方各省是朝廷的賦稅重地,皇上不會輕易動兵,隻要我們不借著,也許可以拖上一段時間。實在不行,我們兄弟也隻有退到海上去了。”
張躍的喪氣話,反倒給了哈大全靈感。
“我有主意了。”
張躍急忙問:“賢弟想到了什麼良策。”
“我馬上上疏,威脅一下朱由檢。”
“啊。”張躍疑惑了,威脅皇上,不是死的更快。“兄弟,你可要三思啊。”
“大哥放心,我這招肯定管用。”
哈大全叫人拿來紙筆親自寫了一封奏疏。內容如下。
“臣哈大全拜首。臣久居福建,為國家把手海疆,已經數年,深感先皇知遇之恩,時時刻刻不敢忘懷。現在先皇駕崩,本應進京麵聖,表達臣的一腔忠心。可現在沿海匪患猖獗,稍有不慎便上岸作亂,臣不敢離福建一步。還請皇上體諒微臣的苦衷。”
張躍在旁邊卡巴卡巴眼睛,疑惑的問:“你就這麼寫。”
“這是麵子上的,我在寫一封密信又東廠上交即可。”
哈大全又提筆寫了一封密信,這封信的內容就一點都不客氣了。
“朱由檢小兒,你做信王時就屢次加害於我。我們之間的仇怨,恐怕這一世都化解不了,我也不指望能夠化解。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所以我不會進京見你。如果你一定要*我,我保證南方各省會化為一片廢墟,朝廷賦稅一半都靠南方各省,你好好算一下會損失多少錢財。現在朝廷各處都要用錢,我不想爭個魚死網破的結局。如果你執意要害我,我不介意臨死之前,拉大明朝墊背。”
語法上不是通順,卻充滿了威脅,張躍看了一遍,笑道:“這招行,朱由檢剛剛上台,遼東又年年戰事,到處都要用錢,隻要我們屯兵福建,朝廷就不敢輕舉妄動。”
哈大全笑道:“如果朱由檢還不死心,我就調戰艦沿海北上,直接攻打天津衛。從天津登陸,離京城不過一百餘裏,朝發夕至,我就不信震不住他。”
張躍連連點頭,讚歎不已。
這個時候,哈大全和張躍,已經是徹徹底底的反賊了。
也許朱由檢知道一道聖旨,“請”不動哈大全,他接連發了十三道聖旨召哈大全進京。
對待朝廷的欽差,哈大全是見一批殺一批,把人丟到海裏喂魚,連屍首都找不到。
等哈大全的奏疏和密信到了京城,朱由檢才意識到,要砍死哈大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他貴為天子,也不是想殺誰,就能殺誰的。
朱由檢隻能氣憤的指著南方大罵:“哈大全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