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在場的人無比血熱沸騰。能在這裏的人,都是不怕死的,怕死的都跑到關內去了,心裏最大的願望就是砍死努爾哈赤報銷朝廷,全都是不怕死的爺們。其中徐士安除外,他是被哈大全扣留下來的。
徐士安站起身舉著酒杯說:“哈將軍一心為國,天地可鑒,屬下敬哈將軍一杯。”
“士安。你真會說話。”
誰都喜歡聽好聽的,哈大全也不例外,人心中最渴望的東西就是被肯定。
捧臭腳的人很多,馬上有人提議。“我等今日能夠再次相聚,都是哈將軍的功勞,有哈將軍在,剿滅達虜指日可待。”
“對。對。對。”
“我等在敬哈將軍一杯。”
哈大全很滿意,很自豪,喝的很高興,男人啊。特別是一大群男人,如果喝醉了,會幹出很多不正經的事情。比如調戲民女,詠唱一些*詞小調。
“二八嬌嬈冰月精,道旁不吝好風情。*柔軟春含露,柳骨藏蕤夜宿鶯。枕上雲收又困倦,夢中蝶鎖幾縱橫。倚緣天借人方便,玉露為涼六七更。”
徐士安夠缺德,哈大全聽了好一陣才聽明白,這古人真是了不得,講黃色故事還這麼文縐縐的。
在眾人的吹捧和叫好聲中,徐士安一時興起又來了一手詩。
“來時正是淺黃昏,吃郎君做到二更深。芙蓉脂肉,貼體伴君;翻來覆去,任郎了情。姐道情哥郎弄個急水裏撐篙真手段,小阿奴做個野渡無人舟自橫。”
這就有點不自覺了,也更加的露骨。
就連出來賣唱賣舞的六名舞女也一起羞紅了臉。她們是出來賣的。如果宴會結束,那位大人高興,必定要侍寢。在遼東的官員武將都要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看破了生死的爺們們,想喝酒的時候喝酒,想玩女人的時候,也不會猶豫。
氣氛如此的活泛,哈大全也喝的有點高了,他搭著尚可喜的肩膀說:“可喜。你現在有妻室嗎?”
“還沒有。”
“這麼說,兄弟你還是處男啊,這可要不得啊。”
尚可喜臉一下子憋的通紅,哈大全的聲音大了些,幾乎所有人都看向尚可喜。哈大全很不自覺,聲音依然很大。“要不得。要不得。兄弟你看流蘇怎麼樣,讓侍候侍候你,把你的童子雞宰了吧。”
尚可喜真想拿桌上的雞腿把哈大全的嘴巴堵上。
下麵的流蘇臉更紅了,雖然不是良家婦女,如此當眾被人說,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我……”尚可喜真的無語了。
“去吧。去吧。”哈大全點收喚道:“流蘇。尚兄弟醉了,你扶尚兄弟下去休息。”
“是。”流蘇羞羞答答的走過來。“去吧。去吧。”在哈大全的催促下,又一個處男從世界上消失了。
尚可喜剛走出大廳,背後傳來哈大全的歌聲。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何惜百死報家國。忍歎惜更無語血淚滿眶。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我願守土複開疆。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