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小米!你知不知道你幹了些什麼!那是你的戰友,戰友!!”米藍聲嘶力竭。
“米藍,連你也不信我嗎?我說了,是她自己拉了手雷。”看著米藍深深皺起的眉頭,小米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她右手撐著椅背,顫抖著,努力不讓自己跌倒。
“湯小米,你能不能編個再荒唐一點的謊言!”米藍望著湯小米,眼裏是深深的失望,她米藍當了一輩子兵,自己的女兒居然對戰友下毒手,聽沈思琪有氣無力的話說,居然還是為了一個男人。這不得不讓米藍對小米再次失望。
“或許送你進部隊,是我這輩子做的最錯誤最荒唐的決定。”米藍轉過身去“你出去,等著軍區政治部給你的處分吧。”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給自己處分,是我遇人不淑的處分,也是我瞎了眼。米藍,最後叫你一聲,媽,我們的緣分盡了。”小米走到門口,回過頭,剛才的顫抖明顯消失了。
夜間,小米越強而出。
這夜,小米回家看了老湯,老湯已經睡著了,小米站在床頭,就那麼呆呆地望著爸爸。[爸,女兒要走了,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你照顧好自己,和米藍幸福地過吧,也許,你們下一個女兒會比我聽話,不會惹麻煩,不會折磨你···]
小米輕聲地退出老湯的房間,走到自己屋,她拿出一條雪白的長裙,利索地套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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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皇朝(酒吧)中,一個梳著幹淨利落短發,不著任何粉飾的女生靠在吧台邊,一杯杯地喝著調酒師現調出來的烈酒。盡管胃中已經翻江倒海,女孩仍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周圍的包括調酒師都看得目瞪口呆。
[湯小米啊湯小米,你是在和過去告別吧?一年前你也這麼問自己,還對自己說”如果一年後的我和現在比毫無變化,對不對得起自己?”。確實變了很多啊,以前從不喝這麼烈的酒,大風,你看不起這樣的湯小米吧?]
“小米?你是,湯小米?”一隻手搭在小米的左肩膀上,小米伸手抓住那隻大手,一個利落的轉身,將手的主人牢牢地壓在吧台上。大手主人咧著嘴將頭轉向湯小米,“斷了,斷了!放手!”。
“哦,對不起,條件反射而已,不好意思。你,找我有事嗎?我們認識?”小米看著那張笑得陽光燦爛的臉,感受到了他了善意,還是鬆開了手。估計要是個**,這隻手估計是保不住了,長期部隊殘酷的訓練,讓小米反射神經異常靈敏,
“額,下手真狠呐。”楚陽哀怨地望著湯小米“我看你這麼喝,隻是想來安慰你一下,這下手要斷了,我還真是欠的,哼!”
湯小米抬起頭看著這個大男孩,大概一米八二,棕色的頭發,軟軟的,劉海改過眉梢,頭發很厚,很細,像流水一樣淌在頭上,眉毛上翹英氣十足,又不失溫柔,目如朗星,鼻梁高聳,嘴唇微薄紅潤,嘴角即使生氣委屈也是向上翹起,很陽光的一個人。
“謝謝,我,湯小米。”小米雖然麵無表情地看著楚陽,心中還是震驚於他的帥氣。
“哼,你得向我道歉,我的酒錢你包了。”說著,楚陽不容分說地坐在小米身邊的椅子上。
“……”
說到底,小米的酒量還是很大的,楚陽喝的都吐了三次了,才稍稍有點醉意。
小米無奈地看著身邊醉得像攤狗屎似的楚陽,皺皺眉[得,命運再悲慘不過我這樣,看來車錢也得算我的了]
小米付完酒錢,便半扛著楚陽往外走,讓楚陽的一隻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小米則拖著他的另一隻手。“喂,你手怎麼這熱,你發燒了?”感受到楚陽手的熱度,小米第一反應就是楚陽發燒了。
“*&……*&)熱……*(……熱……”楚陽囈語。
“看樣子真燒糊塗了啊。”
小米打了一輛出租,將楚陽送到最近的酒店,隨手從楚陽身上掏出了錢包,身份證。
“開一個房間”
“一個?”前台小姐目光**地在兩人之間掃來掃去。
“他是我路上撿的,我送他上去,馬上就下來。”
“那好的,您稍等。”
小米費力地將楚陽扛到剛開的房間,拿著房卡一劃,一腳踹開門,三兩步走進房間,將楚陽隨意往床上一丟,抬腳剛準備離開,就感覺手腕一熱。
小米低頭,一隻大手緊緊地拉住了自己。“這麼熱?不正常啊,有60多度了吧?”小米吃驚地看著床上的人兒,隻見楚陽臉色發紅,包括曝露在外麵的皮膚,都是不正常的紅色。
她甩開手腕上的,俯身去摸楚陽的額頭,忽然一隻強有力的手臂將自己緊緊地按在了楚陽的身上。
[是楚陽,他沒醉!]小米的第一反應就是激烈的掙紮,她用了最大了力氣想掙開那隻手,一個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力氣,這還僅僅是一隻手。小米正想著,楚陽的另一隻手也覆上了自己的背,緊緊地按著小米。小米忽然不動了,她是嚇傻了,雖然從小到大小夥伴們都叫自己“湯哥”,但是她真的想不到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她感覺楚陽明明就清醒著,她甚至能看見楚陽眼中的紅光。
楚陽一個翻身將小米壓在身下,小米不動,也不敢動了,因為她看見楚陽棕色的頭發正從發根一點點地變紅,身上燃起了小小的,金黃色的火焰,楚陽身上的衣服也被這金色的火焰焚燒殆盡,緊接著楚陽便狠狠地吻上了小米的雙唇。
小米的頭腦中隻剩下巨大的轟鳴聲,像高頻率的音波,刺的腦中生疼,接著便華華麗麗地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