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服終究還是沒有去試，麥珂對池木聖伊說：“我需要時間！”
池木聖伊望著她不語，緩緩鬆開一直緊握的手，“訂婚日期不變，我會一直等你來！”
麥珂沒有答應他，幾乎不在狀態的走出池木閣。
走了很久的山路，直到累了，麥珂才在路邊的一塊大石上坐下，低頭看著麵前的空地，冷風吹著雖冷卻麻木。
一件外套悄無聲息的落在肩頭。
麥珂抬頭，眼前是江燁放大的臉，他睜大著眼睛看她，帶著笑！
“小蝌蚪，你真的想不起來我是誰，真的忘記了？”
麥珂不懂他的意思。身上漸漸有了些許溫度，蒼白的臉上稍有血色，麻木的感覺漸漸遠離，讓她感覺舒服許多。
“江燁？”
江燁盯著她，一字一句對她說：“我是江燁，也是陸江燁！小蝌蚪，海陸空無所不在的陸江燁，你真的不記得了？”
麥珂驚呆，透過江燁的眼睛，腦中已經被封存在記憶角落的一些東西漸漸浮現。
——
“小蝌蚪，小蝌蚪……”小男孩奔跑在小女孩前麵，一口潔白的牙齒在日光下那樣燦爛！
小女孩氣赳赳指著小男孩說：“海陸空，你小心讓我抓到！”
“小蝌蚪來呀來呀，來追海陸空，追到我就以身相許，隨時隨地和你相依為伴，直至此生結束延續至下輩子！”男孩玩笑卻一本正經衝著女孩大聲喊。
女孩還不懂以身相許的意思，但小男孩囂張的樣子，她勢要抓住他，然後暴揍他一頓，讓他以後別總是笑的那麼好看，牙齒那麼白她也會嫉妒的！
兩位年輕的媽媽望著遠處被抓的男孩在女孩的拳頭下嗷嗷大叫，相視笑過，誰也不打算出麵調停，反而樂的有此景象。
——
“海陸空……”
“想起來了？”
麥珂手抬起，輕輕觸碰江燁的臉頰，是真實的觸感！
“海陸空，你……微微阿姨……”
“小蝌蚪，你的外公我的爺爺收養了我，他讓我遠離靈市遠離仇恨！”
“外公……”
“是。我的爺爺就是你的外公，他自笑媽媽結婚後就離開靈市，你沒見過他，他卻知道你所有的事情，一直默默關心你！”江燁擁麥珂在懷，為她取暖，邊告訴她：
“雲笑媽媽全名江雲笑，她並不是靈市人，當年與爺爺到靈市遊玩和麥爸爸遇見相愛，從此留在靈市生活！直到雲笑媽媽出事，爺爺除非必要，否則絕不踏進靈市。他知我心裏的恨，因此也要求我不許踏進靈市，一直到你受傷被送到我麵前……
小蝌蚪，爺爺說的對，你就是我的鏡子。我在你身上看到自己，心裏恨的種子長大蔓延，同時又心疼被恨折磨受傷的你。……漸漸明白爺爺的苦心。
爺爺說過，他之所以選擇不恨，因為隻有笑對人生，他才有資格在想女兒的時候叫她笑笑！”
“小蝌蚪，你一心一意想報仇，有沒有時間停下想一想，究竟為什麼我要你和池木聖伊訂婚？”
麥珂抬頭看他，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