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一場試煉(2 / 3)

現代女性對親親抱抱什麼的都看得開,就像那時她被孔雀強啃了也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氣個幾天便罷,可為什麼她把婪夜的“非禮”行為記得那麼深那麼牢?

是害怕?

害怕自己陷進去?還是害怕會有人太過了解自己?

害怕之前做過的那個夢昭示著更深的沉淪?

害怕婪夜救自己更是為了別的什麼其它目的?

兩人之間的接觸極其有限,她不是豆蔻少女,不相信一見鍾情。婪夜救人的行為沒可能走言情小說的感情套路,那拿六百年的修為,去救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幹的女人,為的是什麼?

原來她一直沒有相信過他……甚至,她從未相信過任何人!

茶小蔥不敢再繼續叩問下去,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很小,至少比她想象中要小得多,她比誰都害怕背叛與欺騙,一直以來,她揣著一副極不上心的樣子,不用心,不關心,因為隻有這樣,才會不傷心。可是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漸漸展露在麵前,她必須拿出勇氣去麵對。六界爭鬥,強者為王,懦弱平凡如她,隨波逐流地停靠在了這樣懦弱平凡的門派裏,剩下的路究竟要怎麼走?

茶小蔥抬眼,胡亂掃視著麵前這幾張俊臉,終將目光停在了暮雲卿僵直的背影上。

剛才發生了什麼,他們說過了什麼,這孩子都像是沒聽見,隻是依舊怔怔地望著玄奇殿緊閉的大門發呆。自從他從返香那兒回來,就一直是這樣的失魂落魄的,問他什麼也不答。

看來,心病嚴重的,不止她一人。

大門內,稀疏的雨點落在門板上,發出沒有節奏的輕響,帶出心跳的律動,似有冰涼的水滴,靜靜地落在了胸口。

“暮雲卿,我們出發吧。”她咽了咽口水,停頓一下,喚回了暮雲卿的思緒。

婪夜望著她那張有些蒼白的臉,抿了抿唇,卻什麼也沒說。

三個人就這樣各懷心事,跟在慕容芷才身後向玄武殿的方向匆匆趕去。

玄武殿處在北鬥星座的鬥頸位置,稱得上是整個端極派的正中心。除主殿之外,另有偏殿兩座,後殿四處,其建築製式與其它六殿差不多,論其規模卻是七大仙殿之中最為宏大的。

此殿常年空棄,聽說是留給四荒之神玄武作祭祀之用的。

殿前高塔直插入雲,塔身十八層,每層塔角上都係著一串銅鈴,清晨涼風習習,叮咚聲陣陣入耳。

茶小蔥一行人到達殿前,祭塔下已經圍了不少弟子。

端極派的入門弟子大多著白衣,隻有像慕容芷才與司徒鍾琴這樣的嫡傳弟子才可著淡藍道袍。派中各弟子或佩玉,或戴絲絛,或係劍鞘於腰間,著衣方式根據喜好與常用法器略有不同,雖不淩亂,卻並不像辟水觀弟子外表那樣整齊劃一。像奇窮和奇苦這樣的小輩弟子穿著最為簡單樸素,其中女弟子當中除了奇苦執意在鬢邊綴上一朵小花之外,其餘皆是普通的雙環髻係以淡藍絲帶,看上去大方得體又不失飄逸靈動。

在場各人不是白衣便是藍衣,隻有茶小蔥一人處在那兒比大蔥還綠,顯得格外搶眼。

茶小蔥迎著眾人好奇的目光,挺直了背脊,跟在慕容芷才身後行至廣場最右側站定。

元知義見人都到齊,也不廢話,他登上塔前台階,向門下眾位弟子簡要說明了這次試煉的內容。各殿弟子都是入門試煉的過來人,故而對其內容不甚在意,反倒是對參加比試的三人組比較感興趣。

茶小蔥、暮雲卿、婪夜三人被安排站在廣場的最右側,往左依次是返香、林蠟竹以及元知義門下弟子。其中返香門下隻有慕容芷才一人著淡藍衣袍,其餘二十幾人都是白色外裝,輩份顯然比慕容芷才低,但慕容芷才身後隻跟著六名小輩弟子,其餘那些未知該是由何人親領;林蠟竹門下著藍色衣袍的大概有三十幾位,一個個都生得唇紅齒白,舉止清雅端正,文秀氣質倒與暮雲卿有幾分神似,看來這個二掌門偏好這一款……但是,令茶蔥費甚為費解的是,玄文殿藍衣弟子身後垂手而立的白衣弟子竟都是粗獷型的,乍一看去,不是像砍柴的就是像打鐵的,皮膚白一點的就像是殺豬的;而元知義門下弟子數量最多,雖然嫡傳的隻有十二位,以司徒鍾琴為首,司徒鍾琴門下多半是女弟子,包括了前段時間照顧茶小蔥的那兩位,以及奇窮、奇苦兩個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