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Q�G長刀架在脖子上的同時,蒙在他頭上的黑布也隨之被人扯了下來。
恢複視力的張新陽眯著眼,打量著房間,中堂正當中掛著一道道白色的紗幔一名身穿錦衣華服的男人,背對著他手中握著一杆毛筆,在白色紗幔上遊龍飛舞,力道剛好穿透紗幔而墨不散。
“塌邊猶記歡顏駐,案上空留墨字香,欲與往昔情深處,淚濕青衫念未亡。”看著白色紗幔上的詩,張新陽不禁感覺一陣惡寒。
“看他一腦袋白毛,應該也是個太監,你就好好當你太監唄,整的這麼酸幹嘛,還念未亡,給你有啥用啊。”張新陽心中吐槽嘴角抽了抽。
突然一陣白光閃過,那白色紗幔陣陣碎裂,如雪般散落在房間裏。
“你就是張小乙!”錦衣太監緩緩轉過身,白皙的臉龐說不上英俊,但有著幾分陰柔的感覺,一雙細長的丹鳳眼中散發這一股英氣。
瞬間給了張新陽一種“韓國歐巴”的感覺。
“問你話呢,發什麼呆!”一旁的一名白衣太監手握一柄細劍,劍身架在張新陽的肩膀上。聽聲音剛才就是他問的話。
張新陽點了點頭,抱拳施禮:“回大人,正是小人,剛才沉浸在大人的才華中,故此失禮。”說完之後將頭低了下來。
“嗬嗬,油嘴滑舌!”大太監冷笑了兩聲。
“大人,小人所言句句發自肺腑,絕無半點虛言,不然就讓小人,天打雷...”說到這他頓了頓,本來前世的他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可穿越過來,他也不知道亂發誓會不會遭報應。
“嗬嗬,繼續說啊!”大太監走到一旁擺著的銀盆前撩起水邊洗著手邊斜眼看向他。
“天打雷轟!”張新陽說完之後心中暗念:特喵的轟碎了你。
大太監走到中堂中上首椅子上坐下,端起茶碗請抿了一口:“我在京都幾百個大茶壺裏挑中了你,想送你一場富貴。”
聽到這話張新陽急忙回答道:“小人就是一個青樓茶壺,擔不起大人抬愛...”
“你不是第一個來到這的,但我希望你是最後一個!”沒等他的話說完,大太監放下了茶碗,手腕一揮,地麵上的地毯直接從中間被氣浪割開,露出下麵青磚上還沒有幹透了的血跡。
見到這,張新陽隻感覺額頭滲出了細微的汗珠:“大人,小人原為大人馬前卒。”
“嗬,倒也是識時務,我先問你幾個問題!”
“大人請問!”張新陽看著地上的血漬加上上麵散發出來的味道,憑借前世的經驗他知道這真的是人血,並不是這老屁眼嚇唬自己呢。
“為何來京都!”
“來找我妹妹!”這個是原主記憶裏定好的說辭。
“那又為何在春江樓不走?”
說到這,張新陽神情有些扭捏,老臉一紅:“為了春江樓頭牌。”
“春江樓的頭牌是你妹妹?”大太監伸出修長的手指輕叩椅子扶手。
“不是,單純就是仰慕!”說完之後臉色更紅了,這紅的一點不做假,對於一個現代人思想,愛上一個青樓女子屬實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大太監沒說話點了點頭,看向站在一旁的白衣太監,卻見對方也是點了點頭:“我聽說過,春江樓頭牌是位清官人,曲唱的一絕,才氣也是斐然。”說完臉上居然露出幾分向往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