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一日日的往仲夏而去,熱的能擰出汗來。
這個男子暫住醫院,再到警局。這是命運給他安排的宿命。
張清一家已經走了。張清的脖子已一片血紅,包紮著甚是紮眼,張清恨不得拿劍捅了這男子,自然無法護理。再聽說這個人不是劇組的,沒了護理的理由。
小玉隻是訥訥不語。
劇組為慎重起見,也再次派人來核實。卻發現,這人真不是劇組的。衣服雖似劇組西漢服飾,可是細看,卻有很大差別,劇組漢朝武官平巾幘外罩武冠,戎服外一般束兩條腰帶,一條為皮製,一條為絹製,而此人卻不是,另外此人的靴子與漢靴有極大差異。服裝色紋相似,其實不同。劇組慎重的下了結論:此人不是劇組的。
這個男的,大鬧醫院的男人,成了無人照料的流浪者。應該比流浪者幸福,因為他已經昏厥了,體會不到這一切,自從那日鬧醫院展功夫後。
天氣一日日的熱,這個男子無人照料,每日隻是躺著,竟一天天的身體更衰敗下去,一直神智不清的。
夏日裏,走廊下,成了他的家。
長長的走廊下,綠葉點點垂下來,與廊沿俏弄戲耍,廊柱上,精致的刻著玥琅花紋。幹淨的長廊,掩襯出夏日的長靜。
人人都在酣睡,正是晌午,連知了的叫聲也透著些困頓。走廊下,一片靜悄悄的。隻是細看的話,但見廊邊,趴著一個男子。他坐在沁涼的地上,嘴角露出了一些誕絲,似在喃喃自語,卻雙目緊閉。身穿醫院的病號服,應該是不小心自己跑了出來。半邊臉上包裹著薄紗布。
走廊的盡頭,叮叮當當的走來了一個人。黛眉星目,單眼皮,塌鼻梁。身著護士服,年齡不過二十,身上不知是鑰匙還是手機鏈的聲音,一路叮叮當當,一串清脆。
走到這人跟前,停了下來。還沒見過,大熱天的,在外麵,而不在屋裏待著午休的。看著身上的衣服,像是醫院的病號。走到這個人跟前,晃了晃手,這個人沒反應。糟糕,這個人估計是昏過去了!小護士想到。隻見他嘴還似在動著,可是人卻沒反應。
“喂,喂,”又叫了兩聲,還沒反應。小護士將這人連扶帶拽到了最近的一個休息室內。
辦公室內,要開護士交接班會。
“10床液體一會需要換了,今天十一床住新病人。”護士長交代著。眾人用心記下。
開會結束,連清偷偷的跟好友瑜兒道,“一會你先幫我照應會,我在院裏撿到一個病號,給他送過去。”
“什麼?”瑜兒奇道。
連清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瑜兒笑道,“你撿到一個寶!”
連清倒似奇了,“什麼意思啊?”
“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大鬧醫院?”
連清愣了愣。
“真是個笨人啊。隻會杵到那,消息不靈通。在我們來醫院之前,這個醫院曾經發生過一件很驚天動地的事情。”
瑜兒頓了頓,故作神秘的說,“有人大鬧醫院。一個病人。武功特別好,拳法腳法行雲流水,把醫院整的落花流水的。”瑜兒手還比劃了一番。
連清也忍不住好奇,“誰啊?”
“就是你撿的那個病人唄。可能就是他。聽說出了這事以後看護他的人已經撤走了。挺奇怪的是,這人穿著古裝,可是卻沒有一個劇組認領他。110說等他好了,收警局。”
“不一定是吧。”連清說道。
“有可能吧。”說完,瑜兒神秘的笑了笑。
連清頓了頓,猶豫了一下,還是去幹自己的事了。
逐個病房查問過去,發現這個人叫無名氏。真的是瑜兒說的那個人。
扶著這個人回房,還沒站穩,就聽屋裏的護士說,“你扶的誰啊,扶他幹嘛!”
“他是警局隨時都會來帶走的,也不知道他的籍貫什麼的,你們這些實習的,就會添亂。”
扶著這個人回來,其實是幫了護士的忙。幫著找到病號並送回來。此刻連清訕訕的,忍受著老護士的叨嘮,將他扶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