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張清抬起梨花帶雨的臉說,“我剛才真的被嚇到了,那個人太可怕了,不過這也就算了,張連清,你確定撿的這個人是個正經人?”“我還以為撿到一個帥哥,哪想到我自己變成了衰鬼。”
張連清一聽此言,也有些奇怪,“怎麼了?”
張清起身,將剛才的護心鏡取來,扔到張連清麵前,“你看看這個。”
張連清一看,是劇組所用的護心鏡,“怎麼了?”
“你仔細看看。”
張連清仔細觀祥了一番,通體金黃,無雕刻任何花紋,就是一個普通的道具罷了。
“你啊,”張清道,“你沒發現,這個道具一點鏽跡都沒有嗎。”
張連清心下生奇,將東西取來,又細細觀祥,這下刻意留心,才發現,在燈光的照射下,這個道具澄澄發亮,確實無一點鏽跡。倒和別處見的這種道具有不同。
身在各色劇組經常來往的拍攝地,常見武打場麵。平日的這種道具都是又髒又鏽,隻為了遠處取景一個好看罷了。而這個護心鏡倒稱得上是幹淨了,加上光滑的外表,做工精細湛致,倒實讓人好奇。
不大像是劇組的道具,倒像是真的用來行軍打仗的,稱得上一件精湛的兵器。
其實張連清也對這個人有諸多疑問,從哪來的,為什麼劇組不好找,隻是此刻疑問再多,也要按下不表,安慰人在先。
張清還未從驚嚇中解脫。安慰人要緊。半晌工夫,啜泣聲不斷。
隻見病床上,病人緊閉雙眼,好似剛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
連清忍不住問,“你們確定剛才他醒來過?”
王瑜翻了她一個白眼。
說話間,有護士過來,“病人腦中有淤血,可能需要做手術。”
“什麼!”連清幾乎要跳起來,“不是說營養不良嗎!歇歇就好了!”如果做手術,麻煩就大了!這個人的身份目前還不清楚。
張清和王瑜此時冷冷的看著她。
“昨天他來,隻是做了例行檢查,輸了液體。剛才檢查的結果出來了,這個人不是普通的摔傷,頭部有淤血,需要動手術。剛才他醒來又昏迷,就是典型的淤血的症狀。情況惡化了,必須做手術,否則有可能會傷及大腦,造成嚴重的後遺症。”
簡直是黑色星期五啊,隻是隨手做了一點事,結果被副護士長罵,被張清數落,這人還要做手術!這頭部的手術可非同一般。身為護士的她知道,傷筋動骨可以,不要傷到頭。頭部的手術風險甚大,說不好就成為植物人甚至更糟糕。而且頭部手術,必須家屬簽字。可是這個人,目前身份是什麼,都還不明朗。
“推遲兩天做手術,可以嗎?”
“張連清,你說可以嗎?你做護士的,你說這手術能說推遲就推遲嗎?”護士認得這個在本院的實習護士,反問道。
連清啞口。是啊,如果是有淤血,手術越早越好。
“對了,手術費三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