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關一臉崇拜的看著法如,回憶自己痛快的拜師經過,感覺自己是如此的睿智。這麼厲害的師傅,這麼厲害的手段。嘿嘿,想那玉溪鎮有名的劉捕頭是遠遠的比不上的。自己有朝一日學成回鄉,卻不是要大大的風光一把麼。
“林桑施主,能唱首歌麼?像那晚的‘長亭外,古道邊’一樣能直抵人心的歌曲。”
林桑看著飄身落下來的法如,坐直了身子,想了片刻,一首歌悠然而出。
“天邊飄過故鄉的雲,它不停的向我召喚,當身邊的微風輕輕吹起,有個聲音在對我呼喚。歸來吧歸來喲。浪跡天涯的遊子。歸來吧歸來喲。別再四處飄泊。踏著沉重的腳步,歸鄉路是那麼的漫長,當身邊的微風輕輕吹起,吹來故鄉泥土的芬芳。歸來吧歸來喲。浪跡天涯的遊子。歸來吧歸來喲。我已厭倦飄泊。我已是滿懷疲憊。眼裏是酸楚的淚。那故鄉的風和故鄉的雲,為我抹去創痕。我曾經豪情萬丈,歸來卻空空的行囊,那故鄉的風和故鄉的雲,為我撫平創傷。”
一曲唱完,林桑、香雪、鄭關卻已是眼含淚水。遙遠的故鄉,總是撕扯著諸多牽掛。法如靜靜的聽著,神態安詳,金色的神念和藍色的神念交融在一起,遙遠的記憶消失,一瞬又恍如昨日。
一個天國的妖人進入南越,意圖竊取所有的聖殿聖物的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南越。類似的消息也從滅夷城隨著飛馳的驛卒傳往上京。南越各行省土司頓時忙碌起來,聖殿的守衛增加了幾十上百倍,各地的巫士齊齊聚集在聖殿周圍。南越境內,所有天國客商,或被俘,或直接被格殺,整個南越再不見一個天國人。各地風聲鶴唳,異常緊張。
“哈哈哈,國師,此事當真。活佛真的去了南越,並搶奪了瑤人的聖物?”武治皇帝心懷大慰。
“正是,有個張家的外親親眼看到。據說活佛扮作客商的模樣,趁南越人不注意,將其聖物收進體內,而且現在更加深入南越。貧僧感覺,活佛此行恐怕是為了南越人所謂的聖物。”國師伴在武治旁邊。
“唔,卻不知這南越的聖物究竟是什麼東西。哈哈,不管怎樣,戰前丟失了聖物,這就是給那群夷人一個不小的打擊。等活佛回來,哼,看朕如何收拾可力那群蠻人。”
一個月後,六十萬紫晶兵士已經從各地湧到玉門關。張哲站在演武場的台子上,看著台下整齊的兵士,心潮澎湃。玉門關外已經堅壁清野,所有的客商已經被擋回原籍,從關外返回的人全部嚴密審查。玉門關被緊張的氣氛籠罩,大戰一觸即發。
“嘿,師父,看我抓了一條大魚。”鄭關光著腳,卷著褲腿笑嘻嘻的從溪水中走了出來。左手拿著一個樹枝做的簡易魚叉,右手扣著魚鰓拎著一條半尺長的魚。
香雪喜滋滋的跑過去,接過魚,用石片刮去魚鱗,用水衝了一下,走到岸邊,林桑已經生起了一堆篝火,法如在一旁幫襯著。林桑接過香雪手上的魚,熟練的用棍子穿好,一邊撒著鹽巴,一邊在火上轉著烤,魚香緩緩的散發出來。吃過了林桑口中的燒烤,眾人愛上了這種既簡潔又味美的吃法。
從水邊長大的鄭關抓魚是一把好手,一條一條的魚脫水上岸,被香雪收拾好後,再到林桑這燒烤,轉眼間幾條烤魚出爐。鄭關從水裏跑出來搶過一條,燙的齜牙咧嘴,卻是吃得香甜。斜眼看著吃的滿嘴黑灰的法如,鄭關心中樂開了花。嘿,就算是和尚,這樣的和尚還是當得地。
法如一行人已經向南越的縱深處走了將近一個月。一路上避開南越人的聚集區,風餐露宿,不斷深入。好在沿途的風景秀麗,看著並不乏味。各種野味在林桑的手中變得香氣撲鼻,一路吃吃喝喝,卻也過的逍遙自在。
“師父,你不都回過家了嘛。怎麼還向裏走啊,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鄭關挑著牙裏的魚刺,含糊的問道。
“去可達。見過南越的皇帝,戰爭不應該再繼續了。”
三人聞言有些驚訝,南越的皇帝豈是誰都可以見的,尤其是這樣的幾個天國人。不過去邊去吧,想想法如神仙一般的能力,三人輕鬆無比。看看南越的皇帝長的什麼樣,嘿嘿,以後可有的吹噓了。鄭關如是想著,一雙賊眼盯緊了最後一串烤魚。
“在下蜀山成震有,見過活佛。”一個俊朗的中年人從空中踏劍飛下,衣帶當風,說不出的瀟灑。林桑震驚的看著這隻有傳說中才會出現的神仙一樣的人物,感覺這個世界都錯亂了。鄭關張大了嘴巴盯著成震有手中非金非鐵,能大能小,甚至能載人上天的短劍,嘴裏流出的口水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卻是到了蜀山的地界了麼。法如站起上,笑嗬嗬的看著拱手施禮的成震有。看來又能學一些古怪的攻擊法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