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的賊人!以為鬧完我餘杭府,就可以這麼安安生生地離開麼。卻把我餘杭看得太小了吧。”說話間,張家大少已經騎著一匹通體雪白的高頭大馬走到陣前。
“狗賊,將晴蘭小姐交出來,乖乖地跟我回衙門,少爺保你一條狗命。”見馬車上還有其他人,張大少冷笑道:“卻原來還有同夥。唔,想來那個小娘子也是被你挾持到此,淫賊,落到本少爺的手裏,還能跑得了麼?乖乖受擒還能免得死罪,若敢反抗,定斬不饒。”
法如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這扮女裝,不是什麼好事情。
“嘿嘿,交出那窯姐有何不可,交人活命,你小子可不能賴賬。”雷老虎看了看周圍兵馬強壯的侍衛,臉上露出害怕的神情。
“本少爺自然饒你狗命。”張大少心中冷笑,若不是怕傷了晴蘭姑娘,小爺早已萬箭齊發將你射成刺蝟。嘿嘿,小爺饒你狗命自是不假,可小爺的兵士是不是能饒你的命,小爺可就管不了了。唔,那個小娘子看著眼熟,莫非也是悅情樓的姐兒,如此標誌,怎麼好像一直沒有服侍過本少爺。難不成是那宋媽媽藏私,哼,回去定要問個清楚。
雷老虎怏怏地將晴蘭從車上抱了起來,緩緩地向張大少走過去。張大少得意地看著走過來的雷老虎,視線被晴蘭的絕美麵容吸引。哎呀,這不帶麵紗卻是更加地勾魂呢,不知壓在身下會是多麼的舒服。就算你聲稱賣藝不賣身,本少爺也有的是手段。
“哎呦,小心!”卻原來雷老虎已經脫手將晴蘭扔向張大少,張大少頓時催馬上前幾步,伸手要把晴蘭接住。
雷老虎眼中精光一閃,嘿嘿冷笑一聲,身體卻隨著晴蘭飛身撲向上前的張家少爺。
“賊子!爾敢!”眾兵士大驚,弓弩上弦,腰刀出鞘。
幾隻利箭射出,雷老虎左撥右打,擋開了三隻,終有兩隻箭射在身上,一中肩膀上,一種後腰。忍著疼痛,幾米的距離一躍而過,躍身竄上了張家大少的白馬,一柄匕首已經貼在張大少的脖子上。森冷的寒光從匕首上映在張大少嚇得慘白的臉上。噗的一聲,晴蘭方才落在張大少張開的懷裏。
“讓他們都讓開吧。張大少爺。”雷老虎冷笑著,嘴巴貼在張大少的耳邊說道。
“都讓開。都讓開。”張大少這個後悔就別提了。本身也有一身不俗的功夫,雖然缺少實戰鍛煉,但也不至於就這麼被擒。哎,若不是昨天被電得現在還渾身酸痛,若不是心神被晴蘭吸引。小爺怎會這麼沒麵子。
眾兵士無奈地讓開一條路,晴蘭被橫放在馬鞍上,雷老虎挾持張家大少,法如操起馬鞭學著雷老虎打馬走出眾兵包圍。
“讓你的兵士們都回去吧,就不勞他們護送了。等走出了這餘杭地界,自然會放你回去。”張大少隻能無奈地下令讓眾兵士都回去。帶隊的團練為難了,如果就這麼讓大少爺被人帶走,那回去後還不被督辦扒了皮。但若不聽這賊子的話,大少爺隨時都有危險。哎,大意了。這賊子倒是有幾分氣魄。
雷老虎見團練猶豫,齜牙衝著他冷笑幾聲,匕首使勁壓了壓張大少的喉嚨,驚得張大少幾聲慘叫。團練無奈,揮手帶眾兵士退了下去。
走到餘杭府與尚徽縣交界處,雷老虎竄到馬下,將晴蘭抱下來。“好了,張大少可以回去了。你不會打算一個人跟我們四個人放對吧。”
“這筆帳,張某記下了。”說了句狠話,張大少拍馬返回餘杭府。
見張大少走遠,雷老虎把晴蘭放在車上,悶哼一聲,半趴在車上,汗水混著血水已經將後背殷透了。法如三人慌忙上前扶住雷老虎,香雪嚇得捂住眼睛不敢觀看。
“卻要麻煩這位兄弟給雷某包紮傷口了。”雷老虎慘笑兩聲,先撕下兩條裏襯衣襟,然後反手依次將肩上和腰上的箭拔了下來,“幸好有功夫護體,否則雷某這條命就交代在這了。”
法如毛手毛腳地用衣襟胡亂地給雷老虎包紮了一下。
“全賴雷兄機智、果敢,我等才有機會掏出圍捕。”林桑柔聲道謝。
“哈哈哈,老子怎能讓這些下九流的小兵抓住,要抓也得是咱大天朝的紫盔侍衛才行啊。”
眾人找了個樹林,雷老虎打坐休息了片刻。感覺身體好點了,站起身形。對法如等人說:“咱們就此告辭吧。雷某這一身的傷是要找個地方休養一段時間的。後會有期。”說著雷老虎趕著馬車走出樹林。
“雷兄,這晴蘭姑娘你還沒帶走呢。”法如見晴蘭還倚在林中的一棵樹下,頓時追了兩步向雷老虎喊道。
“老子身上有傷,帶著她多有不便。還是便宜了你吧。哈哈哈。”說完已經打馬而去。
法如訕訕一笑,隻覺身後兩道寒光射來,擊得法如不自禁打了兩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