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建的臉色轉變之快,讓褚林波猝手不及,楞了一下,說道:“師傅,怎麼了?是哪裏寫的不對嗎?”
“你來看看這裏。”左建二話不說,將手裏的稿紙,扔到了桌子上,褚林波連忙拿了起來,左建的手指在稿紙上麵指指點點的說道:“你看這裏,你這個人物角色,說的這句話,和他的身份符合嗎?”
褚林波看了一下,覺得有些迷糊,撓頭說道:“師傅,這怎麼不符合這個角色的身份性格了?”
“到底我是你師傅?還是你是我師傅?”左建哼了一聲,說道:“我說不對,就是不對!你小子,凡事都要頂一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性格做法,放在軍隊裏麵,你是要被懲罰的!”
“為什麼?”褚林波呆呆傻傻的說道。
“很簡單。”左建打了一個響指,說道:“軍隊裏麵需要的是服從,而不是質疑,明白?”
“可是我不是軍人啊師傅。”褚林波弱弱的回答著。
“你不是軍人,但你是我的徒弟,所以從某種角度上來講,你也有軍人的風範才對。”左建說了一句,然後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你不要狡辯了,我今天來找你,是有其他事情的。”
褚林波心裏一陣鬱悶,說道:“師傅請說。”
“你父親自從上一次走了之後,你有多久沒有給家裏打電話了?”左建笑眯眯的看著他。
“大概三天左右了吧?”褚林波撓了撓頭,不是很確定的回答著。
“嗯,那你就給你父親打個電話吧。”左建抽了一口煙,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好吧。”褚林波有些猶豫,實際上,他對於褚天雄還是比較敬畏的,這似乎是每一個孩子的通病,都對父親敬畏,所以,他很多時候更是寧願給母親打電話。
不過左建既然明確的說了,要給他父親打電話,褚林波也隻好照辦,撥通了電話之後,褚天雄那邊很快的就接通了電話。
“林波。”
看見是褚林波的電話,褚林波略微有些稀奇。因為褚林波平時很少給他打電話。
“爸爸,你最近好嗎?”褚林波吭吭哧哧的說著。
父子兩人聊了一會兒,褚天雄笑道:“你今天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嗎?”
“也沒什麼事情。”褚林波話音還沒有落,一旁的左建,像是有意無意的將一口濃煙,噴到了他的麵前,頓時嗆的褚林波連連咳嗽起來。
“林波你生病了?”
聽到褚林波連連咳嗽的聲音,褚天雄關切的問了一句。
“不是……是我師傅在旁邊抽煙。”褚林波咳嗽了幾聲,連忙解釋了一句。
“哦,你師傅在你旁邊?”
聽到褚林波的話,褚天雄心裏一動,對他說道:“林波,你將電話給你師傅,我和他說幾句話。”
“師傅,我父親要和您通話。”褚林波將電話遞到了左建的麵前。
老實說,直到現在,左建的目的,才算是終於達成了——其實他原本就是想藉著褚林波,來和褚天雄通話的。
至於為什麼左建不給褚天雄直接打電話,那是因為他的內心深處,有種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自卑感,導致了他的想法。
其實這種想法,很多人都有的,即使他們嘴上不承認,但是他們的行為,卻是無法掩蓋的。
比如說,遇到有錢人,往往嘴上很鄙視,心裏卻是很羨慕。而且死要麵子,不肯說一些好話來交往對方。
但實際上心裏卻是巴不得能夠和對方聊一下,攀一些交情出來。
左建目前就是處於這樣的心理,明明在納林村影視基地這件事情上,褚天雄幫了他很大的忙,但是這家夥,就是不肯嘴上服軟。
“褚總您好。”
接過電話,左建咳嗽了一聲。
“哈哈,左兄弟,你也好啊。”褚天雄的態度,顯得極為熱情。
被褚天雄這樣的人物,稱呼了一聲兄弟,左建心裏頓時覺得輕飄飄的,嘿嘿笑道:“褚總,前幾天,納林村影視基地的事情上,還要多謝你的幫忙了。”
褚天雄微微一怔,心思猶如電轉,略一沉吟,就明白了左建話裏的意思,旋即他笑道:“左兄弟,聽你的意思是,納林縣那邊又找你談合作的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