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先生,你好你好,請坐。”
張局長的辦公室,裝修的很簡單,一張寬大的辦公桌,然後就是兩套沙發。
此時此刻,張局長並沒有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麵,而是和左建一樣,都坐在沙發上,並且親手給他端來了泡好的茶水。
之所以張局長這麼客氣,完全是因為劉勝男那句這位左先生,是納林縣很重要的客人,所以你的態度要千萬注意一些的提醒。
就連身為一縣之長的劉勝男都這麼正式的告誡自己了,張局長當然不會蠢到那種明知道這個人不好惹,還非要擺架子的腦殘地步,所以當左建來到納林縣警察局之後,張局長並沒有讓手下人接待他,而是親自出門迎接,並且客客氣氣的將他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裏來。
在外人眼裏,這哪裏是詢問啊,這分明是招待客人才對啊!
“張局長,客氣了。”左建笑吟吟的接過茶水,在來之前,他已經知道了這一次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給納林縣的警察局提供一些關於灰衣男子薛金山的線索——不過,實際上,他也是對於薛金山的身份,絲毫不知情。
“左先生。”
經過一番短暫的寒暄之後,張局長的臉色,變的認真嚴肅起來,說道:“這一次請您來,是想請您幫我們納林縣警察局一個小小的忙。”
“張局長,你是想問我,昨天發生的那件襲警的事情吧?”不待張局長說出來,左建就主動痛快的說了出來。
“沒錯,就是這件事情。”張局長點了點頭,心裏暗忖,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不等你說出來,對方就知道你想問什麼了,“想必其中的一些事情,左先生也知道,我們的一個警員,被那個名為薛金山的歹徒,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用匕首割斷了他的兩根手指頭。”
“這是一起性質惡劣到了極點的案件!我們的警員,是在正常秉公執法,遭到了薛金山的偷襲,對此,我們必須要將他抓捕歸案,因為,他的這個做法,惡劣至極,必須要受到法律的製裁,要是讓他逃掉的話,簡直就是對我們的一種挑釁!”
“同時還給那些心懷不軌的犯罪分子們,一種心理暗示,認為我們根本不行,所以,對待這樣的人,必須要殺一儆百……”
張局長一開口,就是上綱上線,各種大帽子的全部都壓了下來,聽的左建苦笑不已。
“張局長。”
左建開口打斷了他的話,苦笑了一聲,說道:“你實際上,不用說那麼多的……實話告訴你吧,對於這個薛金山,我了解的,或許連你多都沒有。”
怎麼可能?張局長微微撇了撇嘴,劉勝男的話裏,已經暗示過他了——當初之所以讓李明去查薛金山,真正授意的人,是左建而不是劉勝男,劉勝男隻不過是受了他的委托而已。
在張局長想來,左建要是不知道薛金山的身份情況,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拜托劉勝男去查他呢?
而眼下左建這麼說,在張局長看來,這絕對是因為左建有一些不方便說出來的理由和原因罷了。
“咳咳,左先生。”張局長心裏想著,擠出一副理解的笑容,說道:“實際上,您不用擔心,我們納林縣警察絕對有能力,保證您的人身安全的……”
“不是這樣的。”聽到張局長的話,左建頓時覺得有些啼笑皆非。別說是納林縣警察局的這些普通警察了,就算是那些特警,也不見得會是自己的對手,真如果派人保護自己,而一旦遇到了什麼情況發生了,到時候是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
在心裏組織了一下措詞,左建苦笑了一聲,說道:“張局長,不瞞你說,我之所以請你們的人,去調查薛金山這個人,是因為我發現,他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暗中跟蹤我。”
“暗中跟蹤你?”張局長怔了一下。
“沒錯。”左建點了點頭,一臉正色的說道:“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請你們的人,幫助我去調查他一下……畢竟,我是一個正經人,而且我也沒有什麼權利去調查他,另外,那個家夥叫薛金山,我還是剛才才知道的。”
“這……”
聽完左建的解釋,張局長頓時就失望了,這弄來弄去,折騰了半天,竟然還是沒有任何線索頭緒啊。
旋即,張局長心裏升起一個疑惑,好奇的看了左建一眼,沉吟了一下,說道:“左先生,那您又是怎麼發現他跟蹤你的呢?而且,還是跟蹤了好久。”的確,張局長心裏很奇怪,薛金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