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拜托你能不能不要說的這麼直白?”哈克突然間有點兒後悔聽從張克出的餿主意了。這家夥出這個主意,該不會是故意想要捉弄自己吧?
左建心裏一動,多一個人幫自己打掃衛生總是好的,沒必要把這免費上門,義務勞動的家夥嚇走,“好吧,那就看你的表現了,如果你幹的好,說不定我會考慮一下答應你的要求。”
這家夥前後態度,簡直判若兩人,轉變實在太快。為此,哈克很懷疑他這番話的真實性。
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事已至此,哈克硬著頭皮也要試一下。
“表叔,你真的不是京大表演藝術學院畢業的高材生嗎?”
哈克一邊拖著地板,一邊沒話找話的和左建說著。
“不是。”左建回頭瞟了他一眼,說道:“哈克先生,請仔細認真的幹活,你看看你拖過的地板上麵,全部都是水跡,你確定你不是來敷衍我的?”
哈克鬱悶的想要吐血,自己一堂堂正正春晚欄目組導演,為了邀請他加盟助陣,已經不惜自降身份,親自幹起了拖地這樣的活,居然還被他嫌棄幹的不認真……
在這一刻,哈克真的想,扔掉拖地,大喊一聲,老子不幹了。但是轉念想到在欄目組裏與何導演打的賭,以及自己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代價,他硬生生的又忍了下去。
左建將哈克臉色變化,全部看在眼裏,心裏倒也有些佩服這家夥。這樣的苦情戲,自己絕對是做不到的。
“好了,哈克導演,休息一會兒吧。”左建掏出大山牌香煙,扔給哈克一根,點燃後,慢悠悠的說道:“你的來意,我也清楚,我不妨實話告訴你,想要讓我上春晚,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換作是其他事情,說不定我會考慮幫你一個忙。”
“表叔,為什麼你不願意上春晚?”哈克死心不改的繼續追問著。
“很簡單,我對當明星沒有任何興趣。”左建幹脆利索的說道:“就像你說的一樣,上春晚會讓我的知名度曝光,也意味著會有更多的人,認識我,我可不打算接下來的生活,每天都在記者狗仔隊以及各種粉絲的圍堵之下渡過。我這樣說,你能理解明白嗎?”
“原來是這樣。”
哈克恍然頓悟,原來從始至終,自己都想錯了!可笑的是,自己居然還以為表叔他不理解春晚對於藝人的含義,一直想拿著春晚這塊金字招牌,來招攬他。
要不是左建親口告訴他,打死哈克,都萬萬不會想到,居然還有明星能夠抵禦得了上春晚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
“嗯,所以說,你這悲情戲,算是演砸了。”左建挪揄的笑著。
“沒事兒。”哈克抽了一口煙,瀟灑的說道:“我也好久都沒有活動過身體了,就當是鍛煉身體吧。”
“你倒是想的挺開。我原本以為,你還會試圖打算再想出其他理由來說服我呢。”
“嗬嗬,表叔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不瞞你說,我是第一次擔任春晚欄目組的總導演,所以才很想做出來一點兒成績,甚至我還和別人打了賭約……隻不過,眼下看來,可能這個想法,也是我太一廂情願了,不過也沒有關係,反正也是最後一次擔任春晚總導演了。”
“打賭?”
左建有幾分好奇,隨口問道:“打什麼賭?不會是賭我參加春晚吧?”
“你怎麼猜到的?”哈克愣了一下。
“你還真拿我打賭?”左建斜乜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在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之下,用我打賭或許以我的名義幹些什麼事情,對了,我記得你和張克認識吧?難道那家夥沒有告訴過你,前段時間報紙傳出來的他是GAY的新聞,就是因為他暗地裏設計,用我炒作的代價嗎?”
“啊?”哈克愕然,心裏將張克狠狠的咒罵了一番,這家夥也太不夠意思了!
“說吧,拿我打什麼賭了。”左建噴出一股煙霧,搓了搓手指,做出一個數錢的動作,“如果是賭錢的話,我九你一!”
“什麼我九你一?”哈克覺得自己根本跟不上他的思維。
“就是這樣。”左建耐心的解釋道:“比如說,你和別人打賭,賭注內容就是我參加春晚,如果我參加了,你贏十塊錢的話,分我九塊錢,你拿一塊錢。現在明白了嗎?”
“明白了。”哈克大汗,他這才知道了為什麼左建做出那個數錢的動作,原來是要分贓啊,他苦笑了一聲,說道:“不好意思,我們賭的是,如果你參加春晚,那麼我就繼續當欄目組的總導演,如果你不參加,那麼我就立刻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