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乃父皇的第九子,而我是第十一子薛凱歌。”薛凱歌簡言道。
“我們明天就走,你在這段時間可以考慮一下。”薛凱熠不打算逼緊雪憂,畢竟這是他們突然提出的要求,給她時間考慮是應該的。
雪憂沒有多言,回了房。
直至深夜,淺眠的雪憂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急忙起身往廚房奔去,原本以為是小絨子在廚房玩火又燒了尾巴,卻看見一個灰頭土臉的薛凱歌站在那裏直嗆聲。
她這才想起自己是抱著小絨子睡的,她剛剛那麼猛烈的起身,小絨子鐵定摔在地上了,暗自吐舌頭,抱歉啦,她不是故意的。
再看向薛凱歌,好端端的俊美的相貌被煤炭弄得極黑,仿佛剛從泥堆裏出來,不對,泥堆裏出來的也比不過他。
她很不給麵子的笑出聲來“連火都不會生。”衝他一挑眉。
薛凱歌用衣袖往臉上擦了擦“你行!你來!”不服氣的回應雪憂。
雪憂一聽,擼起袖子往裏邊走去,他也沒看清她是如何將廚房裏被他弄出來的油煙抽走的,待回過神來,雪憂已經站在一旁揚起下巴,一臉得瑟。
再看看那燒的極旺的火,當下服軟“好吧,你的確行。”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雪憂也不再笑話他,替他找來一條幹淨的布燒了熱水給他清洗臉,一張俊美的麵孔又再次出現。
“那麼晚了,你在廚房幹嘛?”她好奇的問道。
薛凱歌指了指廚房裏盆裏的一條魚,倒是挺肥碩的,雪憂看了他一眼,當下肚子便不爭氣的咕咕叫,臉一紅,嘟著小嘴“我餓了。”
薛凱歌這回倒像個兄長的模樣拍拍雪憂的腦袋,隨即又馬上放下,覺得此行為不妥“抱歉,蒼姑娘。”
雪憂明顯沒意識到是怎麼回事,他突然道歉,以前師兄也經常這樣,沒什麼啊“叫我雪憂就好啦。”
她眼巴巴的看著薛凱歌,她真的餓了,薛凱歌見此也不再拘謹“好,馬上出爐,讓雪憂嚐嚐我的手藝。”
說著,便挽起袖口,那模樣那氣勢,還真有幾分似大廚的風範。
“對了,你又出去了嗎?”雪憂看著薛凱歌嫻熟的手法將魚去鱗,輕聲道,不然這條魚哪來的。
“嗯,不然等下你還會有魚吃?”薛凱歌調笑的反問。
雪憂鼓起腮幫子,她好奇的是他怎麼在萬獸林進出自如,當問出口他卻神秘兮兮回道“山人自有妙計。”
她不以為然的切了一聲。
他們好似多年的好友,互相調侃對方卻不會傷了和氣。雪憂眼見鍋裏的那條魚被煎的金黃金黃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你是皇子,怎麼會做這個啊。”
“誰說皇子就不會做這個了,我本領可多著呢,今天隻讓你見到了我的手藝。”
雪憂不理會他的自誇,已經拿好筷子準備嚐第一口,薛凱歌方盛到盤子,雪憂便夾了一口到嘴裏,也不顧著燙,連忙道“好吃!”
薛凱歌眉眼一笑,比女子還有魅惑幾分,卻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那當然。”
雪憂瞅了他一眼,不作理會,一個勁的光顧著吃。
“九哥,快過來一起吃啊!”薛凱歌向薛凱熠招招手,自己反倒和雪憂開始了搶魚的桌上戰爭。
雪憂眼疾手快的夾了一塊又一塊,絲毫不給薛凱歌機會,雖然這盤是他做的,但現在能吃為上,她不會手下留情的。
很快的,一盤魚一掃而空,薛凱熠也隻夾的幾塊魚肉,剩下一些魚汁他變用民間的吃法,將魚汁淋在飯的表麵,這也吃的別有一番滋味。
在搶奪的過程中,薛凱歌有意讓著她,所以也沒有吃多少,大部分都由她一人解決了。
雪憂一臉愜意,若有所思的看向吃的慢條斯理的薛凱熠,聽得薛凱歌在一旁帶著探究的語氣問她“吃也吃飽了,考慮的怎麼樣了?”
薛凱熠聞言皺眉,心想十一弟太過操之過急,明明答應了雪憂給她時間考慮到明天,現下,隻是深夜卻再問了一遍,不知雪憂會做如何反正。
但沒想到她沒有了上午的情緒“敢情這是在賄賂我!”她一臉調侃。
薛凱歌笑而不語,雪憂望向薛凱熠,語調平平“好吧!作為一個稱職的大夫,不能讓薛凱熠病人再度傷口裂開,所以我答應你們一同前往京城。”一句話傲嬌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