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很安靜,隻有他和她的呼吸聲。
站了好幾秒後,她仍然還是背對著他,冷澤揚終於放開了拳頭,神色陰沉著,還是走了出去。
他出去後,直接回了自己的臥室,坐在床邊上,臥室裏沒開燈,隻有窗外透進來的慘白的光線,導致臥室裏有些灰暗。
他整個人渾身上下都籠罩著寒氣,尤其是在這樣比較暗的環境下,讓人光是看他一眼就清楚他特別生氣,不敢靠近。
但是剛剛的那個女醫生還是不得不站在他的臥室門口,膽戰心驚的敲了敲門:“少爺……”
“說!”他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根本沒看醫生的方向。
“許小姐不是吃壞了肚子,是正常的孕吐,這種情況會持續很長時間。”女醫生小心翼翼的回答著。
“有沒有什麼藥控製?”他怕許苑心會發現自己懷孕,所以如果是長時間的孕吐,必須要吃藥阻止這種情況發生。
但,女醫生為難的搖頭:“沒有藥可以控製。”
“廢物!”冷澤揚惱怒的抬起頭,刀一般鋒利的目光掃過女醫生。
女醫生嚇的渾身發抖,結結巴巴的:“少……少爺……饒命……我真的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藥可以控製……”
“滾!”冷澤揚再也聽不下去,冷聲低吼。
女醫生被嚇的急忙後退,然後飛一般跑掉了。
醫生跑走後,冷澤揚一個人待在房間裏,很安靜,他的呼吸都輕的快要聽不見。
突然,他猛地站起來,走到房間角落,隨手拿起一隻上千萬的花瓶,然後狠狠的砸在地板上。
一隻花瓶還不夠,房間裏所有可以砸碎的東西,不管有多麼的昂貴,立刻都被他拿起來狠狠的摔破。
嘈雜的破碎聲,立刻響徹了整個房間。
突然,一塊碎片飛過來割傷了他的手心,他滿臉怒氣,原本還在暴躁的邊緣。
但手被割傷後,便猛然穩住身子停了下來。
傷口的位置,是上次他第一、次把許苑心搶到這裏來時,她用小刀割傷的那個位置。
那個口子有些深,但是冷家這樣有錢,自然是可以用非常好的藥恢複細嫩的皮膚。
可是冷澤揚卻選擇不上藥,任由傷口自己結痂然後傷好,隻是傷口好了之後,卻留下了一道傷痕。
他是刻意留下來,提醒自己對她的在意。
原本隻是一道傷疤,但在他看來,卻是一個可以銘記在心的特別的記號。
此刻這道傷口旁邊被割到,他怕現在的傷口會將以前的傷口覆蓋住,臉上出現又緊張又擔心的表情,立刻朝外麵大喊:“來人!叫醫生滾進來!”
門外一直有保鏢,剛剛他砸東西的時候保鏢嚇了一跳,但是怕自家少爺受傷,所以保鏢早就叫醫生在門外守著。
此刻一聽到少爺說叫醫生,保鏢立刻把醫生推進了門去。
醫生小心翼翼的走進來,看到滿地的碎片也是嚇了一跳。
冷澤揚沒有給醫生多餘的時間亂看,他走回床邊坐下,惱怒的吼:“給我清理傷口,快點!”
醫生急忙小跑過去,看著自家少爺正在流血的傷口,開始仔細的為他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