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飛帶著番邦男子走到醫館內,坐在一張八仙桌旁,開始商量出診事宜。還沒開口,番邦男子就啪的一聲,將一顆小孩拳頭的珍珠往桌子上一拍。
男子不以為然道:“這顆珍珠能請得動你,隨我前去出診了吧。”
莫飛傻眼了,今天他才算知道什麼叫做富人,跟這位番邦男子想比,鎮上那些個王員外、李員外算個屁!這麼大的一粒珍珠,把他們所有家產都買下來都綽綽有餘!他吞了口口水,將珍珠推回番邦男子麵前:“這出診費實在太高了,我不能收!堅決不能收!”
番邦男子冷哼一聲,道:“要你跟我去的地方很遙遠,很久才能回來。”
對於番邦的地域莫飛不是很熟悉,唯一知道的就隻有當年玄奘大師西天取經的天竺。而這位名叫海虛彥的番邦男子卻是來自一個名叫玄境的地方。莫飛特意詢問了鎮子上最年邁的老人,這位老人年輕的時候可是到過長安,聽玄奘大師講過西行的經曆。可是出乎莫飛的意料,連這位見識廣博的老人都沒聽說過,但可以肯定的是玄境絕不在西邊。
莫飛將這件鋪子交代給後頭王二嬸打理,回到醫館門口時,已經停了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
兩批雪白的駿馬,目光中閃爍著熠熠的神彩,梨花木車廂裏,海虛彥掀開輕薄的蠶絲窗簾,道:“還不快點上車?我趕時間!”
莫飛以前隻坐過拉貨的牛車,如此豪華的馬車還是第一次乘坐。車廂裏十分寬敞,海虛彥正對著門盤腿端坐,膝蓋上還橫著一柄月牙一般細長的刀。陽光的照射下,這名英俊的番邦男子身上,仿佛有流光浮動,宛若神人。
兩批白馬從南麵城門走出,別發了瘋似得,長嘶一聲,便撒開四蹄向南狂奔。可是說來也奇怪,這向南的官道好似一馬平川,莫飛坐在車裏竟沒有一絲顛簸的感覺。
過不許久,莫飛就感覺像是進入了一片濕潤的雨林當中,時而聽到猿猴鳥獸的叫聲。陽光斑駁地透過薄薄的紗簾,挑逗著莫飛的眼皮。
“吼!”
一聲虎嘯之後,馬車唔得停下,莫飛嚇得立馬躲到海虛彥身後。
“哼,一頭畜生也敢擋我的路?”海虛彥提刀就出去,轉身即回,坐到原來的位置。緊接著,馬車再次急速行進。
太詭異了!莫飛連忙掀開窗簾眺望,隻見一頭白虎已經倒在血泊之中。他吞了口口水,轉視海虛彥膝蓋上閃過一抹寒光的寶刀,背後竟冒出了冷汗。
不到半個時辰,馬車再次停下,被一個奇裝異服的老頭擋住去路。
“敢殺老夫的坐騎,你們以為就能這麼不了了之。”老頭滿臉長著樹皮一般粗糙的皺紋,渾身傳的衣服像是苗疆的,一說話,兩個鼻孔裏竟然噴出青色的氣體,很是詭異。
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苗疆的巫師?莫飛連忙跳下車,道歉:“對不起,我們真不是故意的,我們不知道那頭老虎是您養。”
老頭子氣憤道:“不知道就完了?我要你們給我的寶貝陪葬!”說完,他口中念出稀奇古怪的咒語,馬車的後麵又衝出一頭猛虎。
海虛彥不緊不慢地走下馬車,不屑地瞥了一眼那個巫師,道“我隻數三聲,不滾就是死!”
“狂妄!”巫師一聲令下,紅眼白額的老虎猛地衝過來!
“一!”海虛彥也不回頭,淩空向後一揮刀,竟然劈出一道銀色的光弧,將那猛虎攔腰斬成兩截!
頓時鮮血四溢,莫飛看了忍不住想要嘔吐。
“二!”此時,海虛彥的刀口已經指向那巫師。
巫師也好像被這個番邦男子的實力嚇住了,竟然變出一片煙霧,然後鑽入身後的林子裏,逃得遠遠的。
“海公子,請問您是不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莫飛十分崇拜地看著海虛彥。
“武林高手?算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