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仍然沒有回頭的跑,沉吟了一下道:“關於海市蜃樓你還知道什麼?”
德克道:“我說過,當時隻是由於興趣和好奇,不過我們應該已經進入了第一階段了,你剛才對著一麵牆走了過去,還有剛剛的那名年輕人再空中停留就說明————不好快停下!”
玄馬上停了下來回過頭問:“怎麼了!?”
德克的表情凝固在那裏,他的聲音在這個由戰術手電筒組成的“長龍”中格外的響亮。他說道:“剛剛進入這個地下設施的“大空隧道”時我沒有注意,現在想起來了,海市蜃樓係統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隻會給單個主體產生幻覺,而且因人而異,有的人比較重,而有的人比較輕;第二階段,是產生群體錯覺,甚至產生幻覺。這個大空隧道是地下台北城非常有名的景觀,他是由於最終戰時擊中台北的衛星衝擊炮造成的,深度直到地幔。”
在後麵的比約克急道:“那又和海市蜃樓有什麼關係!”
德克苦笑著回過頭麵向那著兩個戰術手電的比約克道:“我們才從機場的救災中心出來,走的再快也就幾個小時,最多也就能夠到達地下城的小市區,而這個大空隧道如果記得不錯的話應該在台北市的另一邊!”
所有人驚呆了,比約克道:“我們後麵有這麼多的台灣難民怎麼不見他們發現此點?”
德克道:“大空隧道是台灣的一個秘密的軍事地點,用來實驗一些新的武器,台灣的百姓都不知道,這些難民就更不知道了。”
玄道:“那就是說我們已經進入了第二階段了!”
德克道:“看來是如此了,所以我讓你停下,因為我們無法確定你的下一節樓梯是不是存在!”
玄道:“存不存在也要往下走,在這裏等於是等死。你好象還說有第三階段?”
德克道:“據我看到的資料,隻是說如果到達了第二階段後還有救世軍的人員沒有撤出的話就會啟動第三階段。其餘的就沒有了。”
於是大家又開始向下。過了大約半天的時間,終於走到了一個門口,通過手電的照射看清的一個牌子,用的是編碼文字。
玄向德克道;“這是什麼文字?我怎麼一個也不認識。”
德克道:“這是編碼文字,我來看看,恩——好象是說——什麼!”
比約克道:“又怎麼了!”
德克道:“我們已經在地下213層了。!”
玄已經見怪不怪了道:“不是說有51層嗎?”
德克看完之後道:“這裏應該是地心研究的機構的特別樓層,裏麵好象沒有什麼,隻是一些儀器罷了。
玄用手一推門就開了,裏麵露出明媚的陽光,玄一笑道:“既然已經中了海市蜃樓,那麼就不能相信一切所看到的東西。”他帶頭走了進去。
當所有人進入房間時,他們已經習慣了驚訝,這裏好象是一座巨大的實驗室,寬敞的房間裏布滿了各種奇怪的儀器,沒有人認識。
玄首先安排隊員們進行偵察,可是偵察還沒有進行就聽見後麵已經關上的門再次打開,無數的難民從那裏湧入,後麵還伴隨著槍聲。玄和比約克帶著幾名戰士衝了過去,玄心想:“難道AI追來了,不可能呀,他們走了半天的時間才能到達這裏,如果他們一直是在跟蹤我們的話,為什麼不進攻?!”
實驗事雖然大,但是難民湧入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再加上玄原來帶領的幾百人房間裏已經是摩肩接踵了好不容易才擠到門的前麵發現的事讓他和比約克喜出望外。原來哪個帶領難民抵抗的竟是大馬竿,玄同比約克道:“絕對不能讓AI武裝進入這個門,要不然我們在這麼擁擠的情況下就等於成了活靶。”比約克點頭同意,二人進入了大門,當他們從同樣的門出去時才發現,門的另一邊已經不是大空隧道了,竟然是一個寬敞的階梯教室,教室的顯示牆已被炸毀(相當於現在的黑板),AI的槍跑不斷的發射,士兵們一批批的被撕碎、伴隨著那些合成木製的桌椅的碎削炸裂開來,大馬竿還在各個桌椅間來回躲閃,滿教室已經成為了一個修羅地獄,遍地是被衝擊槍支解的屍體。
玄和比約克加入戰團,立時這個新生力量馬上起到了效果。剛剛衝過來的AI馬上被玄兩槍暴頭,AI的頭部其實是顯示係統,玄擊中的是他們的中央處理器,一般來說AI的中央處理器的位置是絕密,但是玄已專業的精神精心研究多年,得出了一套自己的理論,所以他的戰鬥效率比他的隊友高。被AI重重包圍的幾名戰士和大馬竿看見自己的長官突然出現,立時鼓舞了士氣,集中火力將從缺口中衝入的AI們全部擊潰。這時玄才發現這些AI是那些在機場中的舊式型號。並不是追趕他們那一組的新型號。
當他們再次進入哪個實驗室的房間時,那裏的人員已經極其擁擠,玄將他們帶回教室才略顯寬鬆一點,整理人數時才發現,就連自己訓練有素的隊員都有被踩踏致死的,他也沒有心情去哀痛,命人帶領難民去清理現場,還用AI的武器武裝了部分難民,在這種狹窄的環境中戰鬥人員的損失是巨大的。他突然看見大馬竿在那裏和比約克商量著什麼,走了到了他倆中間拽過一個凳子就坐了下去,掏出自己的配給食物開始大嚼起來。
比約克和大馬竿看著他陰沉的麵容,比約克道:“玄,別想那麼多,剛才你還不勸我別太往心裏去嗎。”
玄邊嚼牛肉幹邊道:“大馬竿你說說經過,你們按理來說是不應該到達防水門的這邊的。”
大馬竿又點起了煙吸了一口道:“我剛才聽,比約克上尉說了海市蜃樓的事,我們應該是由於哪個吧。本來我們從12號應急通路進入了地下,剛要進入第四層的時候,就遇見了AI的隊伍,他們都沒給我機會說話就開槍了,雖然他們的武器是很落後,但是他們的數量巨大,最後他們被我們的衝擊槍擊碎的零件都把通路堵上了才撤回。我還以為可以繼續前進了呢,沒想到突然之間響起了警報,然後所有的電子設備全部失靈,而且當時的停機坪中的水不斷的向下流,所以我隻能命令從地麵“開口”了。結果我就聽到海市蜃樓的警報。我想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就叫部隊帶著這幾百難民加快腳步,沒想緊接著就是海嘯的警報,我在四層隊伍的前麵好象都能聽見一層停機坪中坍塌的聲音,然後就是洪水的聲音,我們拚命的跑,結果還是沒有海水罐入的速度快,您現在看見的是我那個小組的一半還不到的人員,難民的損失就更嚴重了。當我們眼看就要被洪水淹沒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五層的應急門的另一邊並不是樓梯,而是一個學校的操場,我沒想太多,告訴隊伍急速進入了應急門,洪水眼看就要到達那道門了。我進入操場就下令關門,可是還有好幾名難民在往這裏跑,————最後我望著他們那乞求的眼神就要下令關門時,難民已經一起動手將門關閉,他們的行動使我很意外,原本應該是我下令,他們反對才是。”說道這裏靜靜的一個人走到大馬竿的身後道:“是我組織難民的人關閉房門,長官們要是責怪的話就責怪我吧,不過你們在停機坪下令開槍的態度來說,應該不會埋怨理查德中尉吧。”說話的原來是個女人,玄倒沒什麼但是下令的是比約克,所以比約克道:“你說什麼!再說一……。嘿”了一聲又坐了下去,原來當他站起來時才發現,哪個難民女人是那麼的弱不驚風,楚楚可憐,但是他那種野在骨子裏的勁頭使得比約克想起自己的妻子,所以他沒有說下去。玄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絕對是名美女,當然他和紅蓮那種英仙之氣是不能比的,最讓人受不了的是他那雙巨大的雙峰,就是玄這種對女人有一定定力的人也不免多看了兩眼。
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沒有看見,那名女子沒有反感,她洗德發白的破舊軍服是最終戰後亞洲救援物資的一部分。腳上的涼鞋是將台灣配給的軍靴改造的,其實也就是,將鞋頭的皮子用刀砍去露出已經濕透了的腳尖。看到這裏玄剛要說什麼卻被大馬竿打斷道:“長官,他叫左藤近美是個不會說話的日本難民,最終戰時跟著家裏人一同逃往當時的中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來到了台灣,您別同他一般見識了。”
玄看了看那邊正要關上實驗室通往階梯教室門的難民道:“喂!那個門現在不許關。”可是那個難民道:“我們這些坐門口的全身都濕透了,太冷了,關上有什麼打緊。”
“乒”的一聲槍響,站在玄的對麵的比約克和大馬竿及那個女人都沒有發現玄什麼時候掏的槍,實在是太快了,而站在那裏的難民已經停止了關門,那一槍正打在那名難民推門的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中間。玄笑著轉過身對教室和實驗事的人喊道:“我說過,要逃命就必須聽我們的!”然後對比約克道:“你去派幾個我們的人守著那道門,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關門。比約克說了聲是就去了。玄又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那個女人道:“大馬竿繼續說下去。”
大馬竿看玄並沒有責怪他,恢複了點勇氣道:“後麵的事就簡單了,當我去看看是誰這麼有勇氣把自己的同伴關在門那邊時就發現了她。”不知道左藤是從那裏弄來的熱水遞到了大馬竿的手裏,大馬竿的眼神一變接過了那杯水。玄就是傻子也看出來點什麼了。心想:“我說大哥,你是亞洲特別部隊的軍官,怎麼和個難民這麼來電,就算是來電也該換個時間和地點呀!”於是他岔開道:“關於那道門,你應該有什麼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