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複興曆046年7月20號淩晨4點)
今年台北的氣候格外的不好,陰沉沉的風加上象冰一樣的細雨已經下了兩三天了,這個本不應該臨海的城市由於大戰時期被衝擊炮的攻擊次數過多而變成了一個海濱城市,原來臨海的石門、三芝、金山、萬裏幾個縣市已經幾乎不存在了(有時間的讀者請查閱現在的台北縣地圖)。
進入七月以來,小型的地震在全島不斷的發生,好象要告訴人們有什麼事情要開始似的,不過戰後幾十年來一直是大災小災不斷,不說台灣就是全球也是有愈演愈烈之勢。
我是一名AI,我們的存在是由於人類的發展而產生的,一場浩大持久的戰爭使得我們與人類成為了敵人,同時戰爭的結局又使得我們成為平等的生物,雖然很多人類還不能認可我們,但是這個結果已經使得“我”非常滿意。
昨天十一點二十六分十五秒時我收到第二代第七服務器的命令(當時所有的AI都有隸屬的服務器,第七服務器是聯合國為無隸屬的AI創建的),出任亞洲特別部隊第四大隊的副官上尉,根據資料我分屬的部隊隸屬於亞細亞政府,是專門負責處理AI事件的特殊部隊,令我困惑的是這個第四大隊的長官肆麟玄少校是個對AI有成見的人類,但是他的戰績卻是特別部隊四個大隊中最傑出的,根據報告他有可能是下一任亞洲特殊部隊的長官,然而他還有個缺點就是做為高級指揮人員他太過於身先士卒了,不過也可能是這樣他的1600多名隊員才能對他言聽計從.
20日四點整我站在台北市亞洲特別部隊臨時指揮部的門口,細雨還沒有停下,但是所有的人類隊員都整齊的站在指揮部的門口,這在人類的團隊中是很少見的,一般來說他們隻有在上級長官在時才會出現這種表現。
我從他們麵前走過,上了台階後我回了一下頭,大風細雨中每個人的雨衣已經淋透,不知道為什麼我的中央處理器告訴我這是一種要發生大事的前兆。我走進指揮部的大廳,眼前的景象卻格外的輕鬆。大屏幕上顯示的是台北機場的平麵衛星圖,中級指揮官們圍坐在大廳的中間的桌子上,有的吸煙、有的半躺在桌子上、還有的雙腿架在桌子上,他們好象在談論什麼。
一名個頭高高的中尉在那裏說到:“你們說,那些難民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做,居然同一群報廢的AI占領機場,害得我們連夜由馬來西亞趕來,到了這我們又成了預備隊。”
另一名很健壯的上尉說:“你知道什麼,台灣郡本身就有大量軍警部隊,這時候派不上用場以後怎麼向亞洲聯大政府要預算。不過既然這樣為什麼要我們來,真是多此一舉
又有一位正在吸煙的中尉,滿臉的傷疤,他吐了一個煙圈[我們AI及其不理解人類這種行為,因為他沒有任何意義]道:“我聽說並不是這樣,台灣政府之所以要求我們來是另有原因的,戰後這幾十年,全球隻有台灣還在使用戰鬥用AI,隨著AI的換代,最終戰時期的戰鬥用AI大部分淘汰,尤其是類人類外型的型號,所以那些地震難民特別容易同他們打成一片[人類比較能夠接受與他們外形相似的生物],台灣政府害怕這些AI的戰鬥力,所以拿我們來當保險……。”
我向裏麵走了走,那名高高的中尉看見了我,他回過頭衝著廳角的一個正在那裏睡覺的人喊道:“頭!送外買的來了!”我沒有解釋什麼,這不是第一次了,我們AI的外形是合成材料加金屬機械構成機械體,是很難判斷其所在職業的,而且象我這種型號一般來說在台北普遍是簡單的服務類工作。我走向那名睡覺的軍官,聽稱呼他就應該是我的新長官肆麟玄了。
士官們沒理我繼續他們的談話,我來到了玄長官的麵前,他身穿特別部隊作戰服,少校級的階級章閃閃發亮,象是提醒人們他是近年來少有的軍事人才,蓬鬆的頭發蓋住了雙眼,從麵孔上看他是屬於人類中比較英俊的雄性。我沒有打攪他,因為我知道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件的話打擾人類睡眠會引起他的反感,我覺得這麼做不明智的。
“你站在那裏多久了?”他突然發問,而且沒有改變任何不符合“睡覺”這個概念的肢勢。
我答道:“長官,38秒54。”
看見他的麵容暗淡,眼睛沒有睜開,嘴角微微上翹,眉頭皺了一下,用人類的說法就是苦笑。
“AI試的標準回答。”他睜開了眼睛,紅赫色的瞳孔好象能把一切“內存”看穿,
“他們一定把你當成是送外買的了,沒辦法誰讓你們的外表那麼混亂呢,跟我來吧。”說著他帶著我又回到大廳的中間的桌子。所有的中級指揮官都奇怪的望著他,他看了看那些人說:“都給我坐好!什麼樣子,就是因為你們這樣才讓“其他生物才(指AI)瞧不起我們人類!”那些軍官看見少校有些生氣馬上坐直了身軀,他開始正式介紹我。
“你們幾個真是廢物,這位是聯大政府在台灣為我們指派的戰地副官(了解當地情況的軍官)。”他突然回過頭又苦笑了一下說:“你叫什麼來著?”下麵的軍官立時一片哄笑。我知道這是人類的常用手法,叫做“下馬威”我很平靜的回答:“我是聯大第七服務器軍用指揮係統,中校級AI夢a434,職務駐台北市辦事員。”
全場立時靜了下來,我已經知道了這種反映,人類普遍對比自己高階級的事物有敬畏感,中校階級標誌著我的從軍經曆及經驗。
玄少校幹咳了兩下,所有在場的軍官也嚴肅的站了起來。玄麵向我說:“長官,我不知道為什麼上級派一名比我高階級的軍官來當我的戰地副官,但是既然你是我的副官就要聽從我的命令。”
我堅定的回答:“這是當然的,雖然我的軍銜比較高,但是在職務上你是我的指揮官。”
玄歎了一口氣冷笑了一下[說句題外話人類的冷笑和苦笑真的很難分辨呀]:“我們在這裏已經被閑置了好幾個小時了,所有的人員裝備整裝待發,台灣政府就是不讓我們進入機場,您這個本地“人”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所有在場的人都望著我,等待著我的回答。
我搜尋了以下處理器回答道:“少校,首先請您不要誤會,我是直屬於聯大的AI軍官,在你們沒到之前我一直是在待機狀態,知道的並不比您多,我是來協助您的,至於您的問題我可以根據我待機時從台灣政府服務器中的資料開始分析。”
他沉默了,從資料上看他畢竟是一名敬業的職業軍人,他不想讓事態擴大化。他轉過身坐了下去,背對著我說:“那就開始吧。”
我走上了大屏幕的台階開始介紹:“大家好,我現在開始介紹我們現在的情況,台北市機場建於複興曆004年,由於005年的全球自然災害,007年又重修了2個跑道,024年亞洲各省投資翻建,成為東南太平洋救急災害專用機場。去年由於整個中亞省的風災加劇,年底的重雲層磁暴(第一章所說的納米雲的殘留不定期在大氣中產生磁暴),使得大陸作物電腦損壞,農產品全麵減產,再加上我們台灣地區已經是連續3年的間斷式台風及地震,所已今年的大陸給我們的救災物資減半,島嶼中部的難民已經在去年就駐紮在主跑道的外圍欄,他們其實就是為了搶奪物資而來,本來這件事與我們特別部隊4隊無關,但是上個月台灣郡突然已缺乏資金為由,將台北市所屬的4316名戰鬥用AI全部報廢,這引起了AI權利組織的反映,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台灣政府將他們全部放置在007年的兩條就跑道上,等待報廢。”
“好了好了你是給我們上曆史課嗎。說重點。”玄少校不耐煩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