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和煦的陽光灑滿整片大地,也灑向了一塊巨石之上盤坐著的少年身影,少年麵色清淡純淨,一身乳白色的長袍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耀眼,讓人看上去有種飄飄然超凡脫俗的氣質。
一次偶然的機會,少年從小攤上花了一點點零碎錢買了一本修煉功法,雖然是最基礎最簡單的那種,但對於從未接觸功法的他來說就變得非常的新奇了。而或許是少年天賦好,亦或是其他什麼原因,僅僅花了兩天不到的時間便修煉成功了。要知道即便是最簡單的功法,一般人都需要將近兩三個月的時間才能有所成啊。自從修煉成功以後,他便發現自己的身體比以前強上了好幾倍。於是少年便迷上了這種修煉,每天清晨都要花上一段時間重複著這套功法。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眼睛終於微微睜開。感受到自己愈加清醒的大腦以及變得越來越輕盈的身體,少年嘴角微微上揚。
“該回去了啊,不然母親又要擔心了”。
“辰簫,辰簫······”。床榻上一美麗婦人正呼喚著口中的名字,眉頭微皺,略顯焦急,雙手撐著床板坐起,但苦於上次不小心將腿腳摔傷,無法繼續動彈。
“娘!”少年及時趕到,將婦人扶起,“娘,對不起,我回來晚了,剛剛出去買了兩個燒餅。”
辰簫沒有跟母親說自己是去修煉那套功法的,因為不知道為什麼,當母親第一次看到他修煉功法時,原本那溫柔慈祥的臉色頓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一天她把辰簫狠狠地教訓了一頓,並嚴厲告誡他今後不準再修煉任何功法。少年心性的辰簫著實被母親當時的反應嚇了一跳,接連好多天不再接觸那套功法。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最終還是沒有耐得住好奇心的驅使,沒有忍受得住功法的誘惑。因為他相信,功法本身沒有錯,真正的根源或許是在母親身上發生了讓她難以愈合的傷疤,而這塊傷疤或許與他的父親有關。
“回來就好啊。”母親輕輕地撫摸著少年的頭發,心中的焦慮蕩然無存。
“娘,可以跟我講講父親的事嗎?父親到底在哪兒?還在這個世上嗎?為什麼我從來沒見過?”雖然這個被辰簫問了無數遍的問題可能依舊不能從母親那兒得到滿意的回答,但他還是不間斷地問著。他想要為母親解開心中的枷鎖,他想要知道父親到底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他想要知道父親是不是不要他們母子倆了。
母親原本略帶微笑的麵孔頓時一滯,看著少年那天真而又懇求的臉龐,心中陣陣歎息。回想著當年與自己的丈夫在一起的一段段美好時光,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帶辰簫一起走,永遠不要回來。不要讓他走上我這條路,不要讓他修煉任何功法,平平安安地過完一輩子。”這是丈夫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娘,娘······”少年搖了搖失神中的母親,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的父親是個好父親,也是個好丈夫。”母親繼續失神地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溫柔地對著自己的兒子誇耀著他的父親,突然雙手緊握,眼神堅定,似是下了某個決定一般,“他對武學修煉很癡迷,這點你跟他很像。”辰簫安靜地聽著,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目光微移,有點緊張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這些天又在修煉那功法了吧?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母親的臉色略帶怒氣,但在那怒氣之下卻藏著淺淺的笑容,若不仔細觀察,絕對難以發現。
“娘,對不起,我,我······”少年愈加緊張而內疚,不知該如何回答。
“哼哼,臭小子,娘的話都不聽了啊,看來翅膀真的硬了啊。不過這些天我想了好多,你也應該有屬於你自由翱翔的那片天,不能再被我們所限製了。”母親的話越說越溫柔,辰簫那顆緊張的心漸漸撫平。
“不過現在的你想要知道自己父親的情況還不夠資格,給我好好修煉,等時機到了,為娘自然會告訴你的。”
“真的嗎?謝謝娘,謝謝娘······”辰簫聽了母親的話頓時欣喜萬分,以後不用再偷偷地修煉了,再過不久也可以知道父親的情況,怎能不高興呢?
“還有,你現在修煉的那功法實在是太低級了,等過一段時間我幫你找個好一點的功法吧,記得家裏以前有一本的,也不知道被我藏哪兒了。”
母親的話頓時讓辰簫感覺頭暈目眩,以前母親都是反對他修煉功法,怎麼今天反而變得催促自己修煉了呢?而且還要幫自己找個更好的功法!腦袋一陣恍惚,突然,他伸出右手觸向母親的額頭,驚奇的呢喃道:“沒有發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