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王東你閉嘴!”
突然另一個聲音喝止住了凍瘡少年,白葉訝然,原來這個滿臉疙瘩、膿瘡,外強中幹的貨叫做王東,真是形象。
“王東,你可真難看,願賭服輸,自己打不贏就要以多欺少嗎,真他媽的丟人……”那聲音懶洋洋的說道。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牆角處一個長得十分瘦弱的童奴站了緩緩地爬起身來,這少年看起來骨瘦如柴,身上的破衣服顯得十分的寬大,右臉上一道疤痕斜切過眼睛,嘴裏還叼著一根枯草。
“嚴啞巴,你有什麼資格管老子的事情!”王東衝著那少年喊道,但是身體卻又忍不住的往後往後退了一步。
少年叫做嚴啞巴。
雖然他說話並不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管他叫做啞巴。這嚴啞巴雖然看起來瘦弱不堪,實際上卻是一把打架的好手,平常看起來並有什麼特別,一旦出手,便狠辣而瘋狂。他臉上的那道疤痕,便是無數次鬥狠的證明,由於凶名在外,隻要被他那雙梟鷹一樣的眼睛盯住,沒有人會覺得舒服,凍瘡王東也對他也極為忌憚。
白葉當下也明白了,怪不得剛剛並不是所有的童奴都圍上來想要教訓他,還有剩下的半數人或者事不關己的懶懶散散的躺著,或者指指點點,遠遠地看熱鬧。原來這屋子裏的童奴還分成了兩派,而且這兩派,很明顯的有些不對付。
“沒有資格我自己不知道,我想管,便就管了。”嚴啞巴聲音依舊懶散,但是給人聽起來卻是另類的狂傲。
“就是,王東,姑且抬舉你,叫你一聲王老大,好歹你手底下還有十幾二十號人呢,怎麼說話跟放屁一樣,說好了單打獨鬥,打不贏人家就想群毆,無信不立,依我看,你這麼怕吃虧,還是自己把自己塞回你娘的褲襠裏去吧。”
“怎麼塞啊?”另一個聲音十分好奇的問道。
“他媽的我怎麼知道,問王老大,一回生兩回熟,王老大有經驗。”
“對,對……”
“哈哈哈……”
嚴啞巴這一方的人完全不給王東麵子,不斷地冷嘲熱諷,看著王東的臉越來越紅,這些人更是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叫囂起來。
“喲,大名鼎鼎的王老大竟然會臉紅……”
“你知道個屁,王老大在害羞呢……”
“滾一邊去,王老大那是疼的,你沒看到腿都瘸了嗎……”
“哈哈哈……”
“夠了!”王東怒吼一聲,他知道有嚴啞巴突然橫插一手,看來今天想要教訓這個小子是不可能了,不知道嚴啞巴這麼跳出來是為了什麼,顯然這時候跟他衝突並不合適,王東倒也知道審時度勢,也知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句話,當然,這裏他明確地忽視了自己跟君子沒有半點關係這個事實,想要出這口氣,還得要找白葉落單的時候在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