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刀門中,經過一番討價還價,血刀門終於做出了讓步。讓石家接收安家三分之二產業。其勢力管轄也將近占據了芻幽城的三分之一。
這樣的收獲讓石落十分滿意,畢竟經過安家一戰,林家實力損失大半,而石家原本勢小對於血刀門根本無足輕重。可以說一時間血刀門成為芻幽城當之無愧的霸主。
當霸主自然要占更多的地盤,擁有更多的資源。對此石落並沒有太多的意見。
走出血刀門早已經是日落時分,林允亦步亦趨的緊跟在自己的身後,看著對方恭敬的神色,石落搖頭苦笑。這林允轉換角色的速度還真快,就在前幾日對自己還一副殺機彌漫的神色,現在卻是謙遜有禮。
“林伯父,你不至於如此,說到底你還是我的長輩,你如此這番的話,讓我一時難以適應啊。”石落轉身,一臉尷尬的說道。神色中帶著無奈。
“日後你還是叫我石落吧,言語簡單也親切。”
“這……” 林允一愣,看著石落堅定的神色隨即微微點頭。
“好,不過賢侄之恩情,我林 家上下永遠不會忘記。”允沉聲肅穆的說道,數十年來整個林家上下可以說就是為了複仇而活,現在大仇得報,無疑讓整個林家都沉浸到了前所未有的狂歡之中,而身為這件事情的重要人物,石落,自然成為了林家上下所有人的恩人。
看著對方真摯的目光,看不到欺騙和爾虞我詐。但正是這份真誠讓石落心中感到無奈。看著林允,石落略帶沉默片刻便是開口說道。
“林伯父,你認為現在的石家真的可以成為你們林家上下的效忠的對象嗎?你以為你這個林家家主張口閉口喊著報恩,你們林家上下所有人就都會心甘情願的為一個小小邊鎮小城的一個末流實力而拚死拚活嗎?”
“這……”
林允麵色錯愕,一時間竟然不知說什麼好?大腦還未反應過來。石落卻是再次張口說道.
“或許這一輩你們林家上下會這麼做,畢竟活生生的恩情擺在人們麵前,人們不得不去接受。但是下一輩,亦或者下下輩子呢。你們林家世代子孫都會願意這樣做嗎?”
聽著石落說話,林允的眉頭皺的更緊,隱隱露出溝壑。一雙眸子閃爍不定,顯然也是遲疑了。
石落的話在理,哪怕自己這一輩子可以做到報恩,但是晚輩卻是未必,先不要說下下輩。單看自己的兒子林傲便是對石落有些不滿,還有林戰,雖然和石落和解了,但是心中卻一直有著芥蒂。
如今自己在,可以將這些小小的矛盾壓製下去,但是一旦自己歸去了呢。又該如何?隻要稍微有些野心的人都斷斷不會為一個末流小勢力效忠。
最為重要的是,現在的林家雖然勢力大減,但是也要比石家要強上太多。以強侍弱,天下從未有這樣的道理。
“這……”林允被石落一句句話說的,竟然不知如何應對。
“你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呢,我石落也從來沒有想過讓你們為石家效忠,更沒有想過讓石家當你們的林家的主子,。因為我知道那是不切實際的。我要的隻是你們在庇護下,日後石家勢力增進了,想要進軍芻幽城的話,能夠得到你們鄰家的一絲幫助我就知足了。”
石落說道。也不管林允的神色如何,言語平淡但卻真誠無比,一言一語間便是說出了事情的關鍵。
“至於說是讓你們林家代管芻幽城,我想林伯父也猜到了原因吧,現在的石家根本沒有那份實力。說是交給林家代管,其實早已經給了你們林家。”
“而我做的這一切,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最大限度的幫助石家在芻幽城地界營造一個穩定而安全的環境。我想林伯父你現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石落說道,神色中灑脫自信。言語中帶有一絲的優越感,仿佛根本沒有將林家效忠放在眼中般。最後也隻是微微看了一眼錯愕的林允,便是轉身離去,並沒有多說些什麼。
望著石落漸漸消失的背影,林允輕舒一口氣,原本壓抑周身的沉悶感覺頓時一掃而光。剛才短短的交談讓自己仿佛置身在一個絕對的威壓下一般,對方言語雖說樸實親和但正是這份樸實讓自己莫名的感到了壓力,一時間被石落說的根本無處反駁。
此時細想,石落說的話十分在理。現在的石家根本沒有實力讓林家上下效忠,哪怕自己雖說口中承諾但心中卻有些不情願。但不知為何,回憶著石落堅定自信的神色和關於石落的一幕幕,原本有些遲疑的林允臉色頓時一橫,仿佛下定了決心。
“石家不算什麼。讓我看中的是你。”
林允低聲訥訥的說道,隨即卻是直接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處理好一切事的石落,也沒有在芻幽城過多的停留,修正一番後便是離開芻幽城,前往青城。這一番日子下來,其經曆細想下來,讓石落也是唏噓不已。當初本是追查究竟是誰毀了石家的貨物。但誰知道在自己進入芻幽城的第一天就和安家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