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知不知曉第一君曾經是一名凡人?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唯悔樓樓最上層中,一名黑衣男子領著一名蓑衣男子前行著,一邊行走一邊感歎著唯悔樓中的第一君的種種事跡,然一旁聽其言說的蓑衣男子卻不為所動,隻是眉間不時緊皺,似乎對第一君名耀天下的事跡並不感興趣,並且略有反感。
“第一君曾有一青梅竹馬的伴侶,第一君是凡人,而他的這名伴侶卻是帝宮宮主的女兒,帝宮當年可是兩界之主,肯定是不同意兩人之間的,帝宮宮主的女兒怎可成一凡人之妻。
拋開凡人這個身份,帝宮的人乃是長生不死,帝宮宮主怎可能讓自己的女兒承受那種生離之苦。於是帝宮宮主親自出手,轉手間,人界半界同第一君葬去,然而第一君卻未魂滅。因帝宮宮主之女在之前將兩人魂線同結,宮主之女代第一君魂滅。而第一君陰差陽錯之下投於魔界,曆時百年醒來,修成魔身,醒前世之憶。然後用了千年的時間修成‘聖’,以一人之力,將帝宮毀去,以無上修為將帝宮宮主之魂永禁凡人之軀,世世經凡人之苦。後,親自將帝宮變成了如今的“唯悔樓”!”黑衣男子越說越興奮,一雙眼放著光,似乎第一君是他一般。
“還有,你可知第一君...”男子說完帝宮之事後正欲說下一件第一君的光榮事跡卻戛然而止,因為他看見蓑衣男子已經從他的身旁詭異的消失了。在這禁錮所有力量的唯悔樓,蓑衣男子竟然消失了。黑衣男子急忙去尋那蓑衣男子。
唯悔樓中,第一君所住之樓前,一片扭曲,扭曲之後赫然出現了一道身影,蓑衣男子的身影!蓑衣男子取掉蓑衣推開了樓門,徑直走了進去。
“婭兒...為何,這千百年來你未曾笑過,你可知你如此,吾心好痛,好痛...”一口酒飲下,唯悔樓中的飲樓中,有一名男子,男子閉著眼,手握玉杯,身著一身灰衣,袖口處領著一隻殘龍,一隻隻有半個身軀的殘龍,此衣正是帝宮宮主之女在第一君還是男子之時所繡,還未繡完便被帝宮宮主強行領回帝宮。
而飲樓中的此人,正是第一君!“婭兒?可笑之極”一道冷笑的之聲從飲樓口傳了進來,第一君聞之看去,一雙黑目帶著一股不容直視的目光對上了第一君!
兩者雙目對撞上的刹那間,唯悔樓中的飲樓爆開,除了兩人所處的方寸地未破絲毫外,其餘的地方已化作粉末。
“爾是...何人,何故闖吾唯悔樓?”第一君將手中酒杯拋開,睜開了那滿是滄桑的雙眼,與男子對視著,第一君忽然覺得眼前的男子似有些熟悉,卻不曾記得哪裏見過。
“我是誰?”男子聽聞第一君的問話後眼中寒意漸起。
不過隨即便笑了起來口中念著:“第一君?此號是誰封?你可還記得你名為何?所謂的第...一...君?”
第一君看著男子,心中滿是疑惑:“吾號當是天下生靈封,吾名自為...吾名...”
第一君說到這竟然難語答那男子的話,因為他竟然不記得,自己的名為何...男子見眼前的“第一君”答不上他的話來,眼中閃過一絲可悲之色:“天下生靈?第一君,你且好好看看,所謂的天下生靈在何處?”
男子說完長袖一揮,在男子揮起的瞬間,兩人周遭的場景一刹那間,變了!第一君怔怔的望著四周,望著這熟悉卻又不敢相信的周遭,他的雙目,漸漸的留下了淚...那淚,是紅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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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小湖旁,一個老者手握魚具望向一旁躺在草地上懵懵睜開眼的少年問道。
少年顯然剛剛熟睡了一場,雙眼有些朦朧,望著麵前釣魚的老者,口中還念著:“第一君?”好一會少年回過神來,望向了一旁的老者,老者一身麻衣,臉上祥和的望著他,臉上沒有笑意,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跡,可以看出來老人年歲已過了一個甲子。
“我是誰?你又是誰?這裏是什麼地方?”少年突然開口向著老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