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別說,這幾百步軍竟然毫無怯意地跟幾百騎兵衝鋒,很勇啊!
不對,他們憑什麼這麼勇?
兩軍即將碰撞的刹那,一把斷戟從天而降,截住兩方。
“在下奉先皇聖命忝為杭州首憲,爾等竟敢以兵甲私用?立刻馬上,放下武器!否則以謀反罪論處!”
這聲音清亮,中氣十足,雖不見其人,但顯然他功力深厚——這TM是井大人?
井衝興奮地說道:“是父親來了!”
靈珠坐起來大聲喊道:“爹爹!我受傷了!嗚嗚嗚嗚!爹爹,你得給我做主啊!”
斷戟戳在地上,截斷了兩方兵士。
於校尉朝斷戟處跑去,下馬抱拳道:“井大人,屬下失職,二小姐遭人傷害,請大人降罪!”
那秦瑞厲聲喊道:“於屁話!你忘了你歸節度使管轄嗎?”
於校尉偏頭看向秦瑞,嗤笑道:“屁話!在下乃是先皇陛下親封四品武官,什麼節度使?爺爺我不認識!”
此時一個圓不隆冬的身影從天而降,落在斷戟旁邊,將地上的沙土濺起來,尼瑪跟槍砂一樣,砸在不遠處的戰馬身上,馬驚了,人翻了,等再站起來,戰馬前胸都是血跡。
牛逼,就他這樣的若是上戰場,啥也不用幹,就像蹦蹦球一樣來回跳就行了,這踏馬是個移動炸彈。
“爹爹!”
二小姐靈珠跑向井大人,連配劍都扔了。
“爹爹,你看嘛,我這胳膊快要斷啦!”
井大人低頭看了一眼,抬頭看向秦瑞,說道:“此事,你可負責?”
秦瑞體格跟井大人差不多,都是圓咕隆咚的,但此刻氣勢上完全差了一截,他看了半晌,說道:“傷令愛的已經被亂箭射死了,這事——”
“哼——”
頓時風沙再起,井大人身周竟再次揚沙,雖然不如方才的墜地之厲,但仍是把離得近的人嗆的夠嗆。
秦瑞急忙說道:“傷了令愛的乃是我堂兄,你也知道,他是江南節度使秦魏,是他養的護院出的手。”
井大人頭轉了一下,朝向我這邊,但我並不能看見他的目光,但我確定他的目光的確看了我一眼。
然後他回過頭看向秦瑞說道:“方才這位程少雙程公子說的不錯,你秦家一無爵二無位,這幾百兵甲從何而來?”
我當時就愣了,我自始至終沒提過姓甚名誰,這井胖子竟然直接把我的名字說了出去!
臥槽!這他媽,搞我嗎?
秦瑞細眯縫眼也瞄向了我,我不由得咬了咬牙。
看來,到了搞事的時候了。
井衝拉住我的手,滿含歉意地說道:“程兄,家父素來如此,你不要——”
我甩開他的手,走到井大人身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也回敬了一個眯眯眼。
我咬著牙吸了口氣,低聲說道:“不管你們在搞什麼,小爺我奉陪了!”
說罷我對於校尉說道:“大唐律法,私動兵甲,該當何罪?”
於校尉看了看井大人,井大人似乎給了他一個眼色,但這個根本看不到眼的眼色若是能被人辨別出來,說明那人比我會算卦。
於校尉似乎還真踏馬乾坎艮震巽離坤兌的讀懂了井大人的眼色。
“程老弟,按大唐律,私動兵甲,以謀反罪處理,當處極刑!”
我盯著於校尉,他黑臉看著我嘿嘿幹笑,我也笑了笑,說道:“那還不動手?”
於校尉又看向井大人,井大人又不動聲色地給了他一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