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這小門——”
井衝說道:“秦家就這規矩,即便天子過來,也是走偏門。”
我驚訝道:“這麼大架子?不怕掉腦袋?”
井衝歎道:“丹書鐵券,好比太祖皇帝留下的打神鞭,上打天子下打黎庶,哎。”
真TM牛逼。
我看著兩位小姐從車上相依下來,隨著井衝走向那偏門,心裏忽然有一些不得勁。
媽了巴子的,杭州地界,還有能壓住府尹大人一頭的人?那豈不會導致——
導致教員曾說的一句話:“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事不成則禮樂不興,禮樂不興則刑罰不中,刑罰不中則民無可措手足。”
我走到了井衝前麵,井衝看了我一眼,我沒鳥他,而是一個健步到了那開門的小廝麵前,說道:“我們代表杭州知府井大人來秦府拜訪,請把大門打開。”
那小廝卻是很倨傲,橫著臉說道:“井大人?沒聽說過,丼大人倒是有所耳聞,聽說是湖畔春樓的響當當的龜公,不過,即便是丼大人過來——”
我上去就是一腳,罵道:“把你們家主給我叫出來!”
實際上聽到丼大人這三個字的時候,井衝和兩位小姐也是怒氣上湧,隻不過他們並沒有表現出來,當看到我動手之後,三個人齊聲驚呼——
(丼,見過這個字的應該都聽過一種傳聞,井裏加個點,這字念der,但並非如此,但在本文裏權當念der吧。)
那車夫小李早就嚇跑了。
那小廝叫喊著:“來人啊!快來人啊!有人強闖府門!”
我又踹了他一腳,他在地上不住地嚷嚷,我拍了拍手,笑道:“你個狐假虎威的東西,我就在這等著,我看看你們這偌大的府邸有什麼能耐。”
我回頭對井衝笑道:“井兄,何必驚慌?”
井衝歎道:“你這一腳,我怕是要被我爹吊起來打了。”
我說道:“你說錯了,我剛才踢了兩腳。”
井衝瞪著眼珠子說道:“那完了,那我爹會把我倒吊著打!”
兩位小姐咯咯咯笑起來——不對,二小姐靈珠的笑聲是哈哈哈。
這時候嘈雜的聲音從院子裏傳出來,我還沒回頭,隻見偏門砰一聲被關上了。
我挑眉,這是什麼勾當?
隻聽得旁邊比山洞小不了多少的大門吱吱呀呀地響起來。
臥槽?
我們四個走到大門不遠處,看著緩緩而動的兩扇大門。
我忽然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四個人組隊刷副本,這大門就是進入副本的讀條——
嘿嘿,還真有些像。
大門似乎很沉重,一邊緩緩開動,上麵的粉塵像是積攢了八百年的一樣,這場麵,就像一壺塵封五十年的老酒拋出來的那一刻——
亙古。
荒涼。
騷。
我挑著眉看著緩緩打開的大門,裏麵呼兒嘿呦的叫喊聲來聽,至少有百十來號,我心想,秦家這葫蘆裏到底裝的是什麼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