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船從前線過,刻著長孫家族標徽的實用性就這樣顯現了出來,就算是聯邦軍隊對長孫家也會給三分薄麵,兩軍對戰不斬來使,艦船就這樣一路平安的駛回了帝國星圈。
前線指揮艦的駕駛艙中,帝國皇儲雲初放下高倍望遠鏡,輕輕點了點頭,身旁的副官立刻會意,片刻之後就有一艘小型飛艇向外交艦迅速駛去,而雲祈早已做好準備,飛艇一進入外交艦他就領著白羽走了過去。
“寧王殿下,”從飛艇上下來的正是雲初的副官,“太子的意思,讓這位姑娘單獨去。”
雲祈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白羽,後者更是一臉茫然。白羽此時不僅僅是茫然,更有些恐懼,當初在文中這艘船是一帆風順直接回到了帝都,而雲祈更是留在了聯邦,也就是說,在天命十五年的時候,不光是雲祈還是那個名為朱雀的暗探,根本就沒有回到帝國,現在事情雖然在細節方麵沒什麼太大錯誤,但是在總的走向方麵卻開始出現了令人無法掌控的變動,這讓她不得不開始憂心忡忡。
雲初是什麼人?那可是帝國戰神,帝國人民的全部希望,冷酷的機器,跟他打交道,要麼就是問心無愧心底坦蕩,要麼就是老奸巨猾就算說謊也不用打草稿而且看著還特懇切,但是現在出了一個白家已是變數,偏偏她又姓白,再偏偏她還不敢保證自己所知道的細節還是那些細節,有雲祈在的話還能幫自己擋著點,現在雲祈如果不在,她再做了點什麼蠢事說了點什麼蠢話不就是等死嗎?
想到這裏,白羽精神抖擻的打了一個冷戰,立刻一臉可憐相的望著雲祈。畢竟是皇室裏出了名的好心人,被這麼一看,雲祈立刻就心軟了,皺著眉問是怎麼回事,明明說好的他帶著白羽過去,怎麼突然就變卦了?
副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牽著他衣角可憐巴巴的白羽,忽然頗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寧王好打算,有白王後人的支持,以後辦事也好方便些嘛。”這話一出口,白羽就明顯的感覺雲祈的身子僵了一下,她長期睡眠不足而遲鈍的大腦也終於不卡殼了——
這白王明顯是個牛叉人物,現在皇太子是雲初,但是雲祈畢竟也是皇子,還是嫡出,不能說沒有希望,所以不管是雲初還是他的手下最擔心的莫過於這位一向淡泊名利的寧王殿下想要取而代之,而現在他對白羽明顯的袒護不就正說明了他有拉攏白家人的意圖?
想明白了這一點,白羽歎了口氣,鬆開雲祈的衣角自己走上了小艇,上得船後,對著一臉關切的雲祈輕輕點了點頭,明明心髒劇烈的跳動,卻依舊要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盡量讓自己的笑容自然,不得不說這個親媽估計是史上第一悲慘的親媽,被自己筆下的主人公折磨來折磨去,甚至有可能被殺掉,這就是不作就不會死的典範。
“那外交艦是在此等白姑娘……”
“太子說了,讓寧王殿下和長孫郡主先回帝都,白姑娘自有安排。”副官淡淡的打斷了他的話,“太子殿下時間寶貴,先行告辭了。”沒等雲祈回話,艙門就已經徐徐關閉,從外交艦內重新出發。白羽扒著舷窗看著外麵,害怕的一臉血淚。
“白姑娘,”副官在後麵有些好笑的喊了她一聲,“你的臉。”
白羽轉過身,有些不明所以。
副官伸出手,在自己腮上揉了揉,“一直這麼笑著,不疼?”
白羽這才意識到,自己從開始到現在一直保持著得體的笑容,臉都已經僵硬了,現在摸上去簡直疼的不能夠,她連忙開始揉自己臉放鬆肌肉,一邊偷偷的打量副官。
雲初的副官名叫長孫長治,也是個身材倒三角身高一米八五的帥哥,看著特別養眼,她剛剛已經在舷窗上偷窺了半天,現在正眼一瞧簡直要流口水。然而那名副官隻是坐在座位上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並沒有再多說什麼,長腿隨意的搭在一起,手指撐著臉頰,軍容整齊特別帥氣。白羽偷窺了半晌,忽然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