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喋血清明(1 / 3)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杏花村酒館,坐落於一條偏僻的山路旁邊,距離最近的市鎮騎馬也要有一天的路程,而且位於偏僻的山路旁邊,平日根本沒有什麼客人。可是因為這家酒館的杏花村酒的確與眾不同,別有一番滋味,也有人專門跑上大段的山路,以償口舌之欲。酒館老板是個邋遢的老頭子,一身破舊的羊皮襖不論春夏秋冬,始終在身。不知過了多少歲月,本來麵目已經無法看見,但日久天長,油漬?鼻涕等等的綜合作用,竟然讓這件很有古董意味的羊皮襖閃閃發光,不可不說這事一個奇跡。邋遢老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開了這麼個酒館,很突兀,可是又像是亙古以來他就在那裏一樣。已經沒有人記得老頭的名字,或者說沒有人想知道,人們都叫他羊皮老頭,他也不生氣。久而久之,人們都以此稱呼他,他也樂得如此,整日笑嗬嗬的,滿臉的滄桑,仿佛農村春耕新犁過的地,深深的,觸目驚心的溝壑。身子很單薄,就想一根竹竿掛著一件羊皮襖一般,渾身沒有四兩肉,仿佛隨時都會隨風吹走一般。但是人們卻沒有人譏笑他,輕視他。每逢遇到迷路?乞丐?孩子,他都會笑嗬嗬的拿出東西,與人方便。他是人們眼裏的老好人。也有人勸他到別的地方開酒館。以老人家的手藝,在哪都能賺錢。每逢這個時候,羊皮老頭都會笑而不語,人們對此也莫之奈何。今天就是清明節,綿綿的春雨已經連綿了三天,接天連地,仿佛天地想要融合一般。杏花村的大旗也沒精打采的低垂著,似乎被這連綿的春雨攪得沒了興致,獨自低頭沉吟。今天杏花村的生意卻格外的好。小酒館五張桌子居然坐滿了,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正對門一米外有一張桌子,五個虯髯大漢在那坦胸露乳,旁若無人的猜拳行令,玩的目中無人,不亦樂乎。在他們的腳邊都立著一把刀,一把後背大砍刀,一把殺人的後背大砍刀。刀把上猩紅的紅綢布紅的滴血,似乎猩紅的眼睛,要擇人而噬。五個大漢雖然在高聲喝酒,但眼角餘光卻不時掃向周圍四桌客人,那凶狠的眼神似乎深夜裏饑渴的狼,充滿了殺戮?狂暴。認識他們的人都知道,他們是斷門五豬。聽到這個綽號的人不理解的都會笑,但隻要了解他們的人就絕對笑不出來,不但笑不出來,還會嚇得恨不得馬上立刻離開這五個煞神。他們是斷門刀掌門抽刀斷水斷陰陽的斷千裏在深山打獵時在一個野豬窩裏發現的,當時他們同十幾個小豬一起在爭搶奶水。斷千裏意外的是他發現這五個孩子雖然年幼,但卻骨骼驚奇,乃是不世出的練武奇才。於是帶回家悉心調教。斷千裏為他們取姓朱,分別名為仁?義?禮?智?信,希望他們繼承這五德,成為江湖武林的棟梁之才。不知是本性如此,還是幼時受野獸母乳影響,他們五人的確是練武奇才,可是與英雄俠義卻絕沒有半點關係。在他們十三歲時,就因為強奸恩師的女兒被斷千裏發現,在不忍出手情況下,被奸人所乘,不僅自己,全家老幼,一個不留,盡被屠戮一空。而後他們以雷霆之勢清洗了一大批死忠斷千裏的門徒,終於接管斷刀門。而後他們變本加厲,無惡不作。人們有感於他們的行為禽獸不如,比之豬更肮髒齷齪,被稱為斷門五豬。他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對人們見了他們退避三舍爾洋洋得意,不可一世。他們的特點就是那五把特大號的後背大砍刀。傳聞他們刀把後麵的綢布原先是白色的,那紅色就是用血染就的。在他們一桌的正右側,是三個個胖大的和尚。他們每一個都身高八尺,體重在五百斤開外,往那一坐,就仿佛一座山。讓人不禁擔心他們屁股下的板凳能否承擔他們的重量。好在這家店雖然舊,雖然老,但板凳的質量著實不錯,雖然吱吱呀呀的不斷發出令人牙顫的聲音,但硬是承擔住了,不禁讓人們刮目相看。他們頭上都燒著戒疤,但卻穿得五顏六色,顯得不倫不類。他們好像也沒有出家人的覺悟,桌子上全是酒肉,吃的也是津津有味。再往臉上看,每個人居然都長得慈眉善目,就像廟裏的彌勒佛一般。他們隻是悶聲吃喝,從未言語一聲。不是他們文雅,而是因為他們天生聾啞。他們生來聾啞,被少林方丈好心收留。學武十年,居然打遍少林無敵手。他們從不講究清規戒律,不耐方丈的嘮叨,打下少林,一直在江湖上為非作歹。也許天生的殘疾,他們的心理扭曲的可怕。無論什麼人隻要看不順眼就下毒手,弄得人死去活來,但卻讓人屈辱的活著,像他們,但比他們更不如。他們手段歹毒,曾引起武林公憤,武林人士人人得而誅之。無奈的是不但沒有剿滅他們,反而成就了他們的赫赫凶名。他們三兄弟分別號稱天殘,地缺,人傷。合稱三絕和尚。遇到他們,你隻能自求多福。在三絕和尚的前麵是一個很窮的人。他的衣服就連丐幫的人都嫌破,而且一股餿味衝天而起,直接撲麵而來。所有的桌子都有意無意的離他遠一點,但依著這些人的個性,居然沒有一個人找他麻煩。他隻要了一小杯最便宜的酒,要了五粒花生米,可是他居然在那一直吃喝了三天。他右手拿一根馬鬃,一滴滴的占著喝酒,左手一把小刀,把花生米做了個全身解剖,然後一點花生米就一滴酒,居然喝的津津有味,不得不承認是個人才。他也的確是個人才,他就是富可敵國的水蛭財神。他就像水蛭一樣,隻要讓他盯上你,就會把你身上的每一文錢榨幹。雖然富可敵國,但他卻很節儉,或者說過的比苦行僧的日子還苦,可他卻樂此不疲。他沒有任何不良嗜好,所有花錢的地方能省的都省了。他隻是在發生饑荒的時候用一頓飯讓一個女孩給他生了個兒子,然後立刻趕出家門。孩子則交給他的母親照看,但卻從不付一文錢的撫養費。他唯一大方的就是雇了很多保鏢,但也是為了保護他的財產。他唯一的樂趣恐怕就是一個人在倉庫裏數錢了。據說一次他整整數了半年,還沒有數清他到底有多少錢。他的身邊隨時都有很多人保護著他,許多打他注意的人都永遠的離開了人世。所以他很省,因為他每時每刻都要付給保護她的人工資,所以能省就省。水蛭財神,不僅吸人血,還吸自己的血。在斷門五豬的左後方是五個雌性。之所以不說他們是女人因為她們根本不能說是女人。她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布滿可怕的膿包,有的還在流著膿水,更有甚者在她們吃飯的過程中居然有的膿包突然炸裂,撒的滿桌酒菜都是。但他們都熟視無睹,而酒館其他人居然也沒有任何反應。他們雖然臉上慘不忍睹,但身材卻又無比妖嬈,但他們每個人的胸部卻扁扁的,不禁有些美中不足。但知情的人絕對不敢那樣想。他們來自一個武林組織,那個組織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女人花。沒有人知道他們在哪,沒有人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們的身材很好,臉上遍布膿包,Ru房五一例外的被切割了。他們的武功很詭異,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路數從哪來,他們對男人,尤其負心的男人恨之入骨。自從他們在江湖上行走以來,不時有花花大少被閹割的信息傳來。雖然沒有證據是他們做的,但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就是他們做的。他們一行五人,穿的是普通的麻布衣服,但舉止比貴族更貴族、他們仿佛十分珍惜食物,或者這家店的菜真的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佳肴。他們十分小心,十分優雅,十分挑剔,十分仔細,十分???????他們吃的很慢,但卻從來沒有停止過。店裏人的眼光不時掃過他們,但他們就那樣,慢慢的吃著,不快一分,不慢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