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大漢見到白名發飆,也不敢頂嘴,連忙和身旁的一人拖著自己的兄弟趕往了藥房。
“這是你什麼人?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全身上下的經脈幾乎沒一個是完整的了,你們到底是遇上了什麼元獸?”那大漢帶人走了之後,白名便皺了皺眉頭對著下一名傷者的陪伴之人沉聲問道。
“我們遇上的是一級頂尖元獸中的銀火蛇!什麼?隊長全身筋脈盡斷?”那人一聽,臉色當即大變,然後立馬便跪了下去,帶著祈求一般的眼神問道:“全身筋脈盡斷,是不是就是說隊長以後再也不能施展元氣?”
“筋脈都斷了怎麼運轉元氣?若是強行施展元氣,會直接變成廢人。不過,好在他也隻傷了筋脈,沒有傷到心脈,所以並沒有性命之憂。”白名老實地回道。
“不行,隊長不能成廢人!隊長還有妻兒,他若是知道自己成了廢人,肯定會生不如死!許神醫,你是神醫,你一定有辦法治好我們隊長對不對?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那人先是喃喃了兩句,然後突然揚起了頭,苦苦地請求道:“許神醫,無論如何,你也一定要救救隊長,一定要將他的經脈給續上啊,他要是沒了元氣,我們隊可就全完了。就算你要了我胡老三的命,我也認了,隻要你救救我的隊長。”
胡老三所說的一切,白名並不知曉,他也沒有去旁山冒過險,更不知道什麼隊伍之情。但是,看著胡老三這麼真切的表情和話語,白名也有些不忍,便如實說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倒是知道續經接脈的一種膏藥,正好與你隊長合適,不過就是材料太難配了些。”
“有辦法就好!有辦法就好。”那胡老三聽到這話,立馬又像是活了過來一般,然後又微微低下了頭,問道:“許神醫,不知你所言的膏藥叫什麼名字?是屬於幾品的丹藥?一副又需要多少金幣?”
白名搖了搖頭,拍了拍胡老三的肩膀道:“你若是能尋來一截溫文木,便足夠換七八副了。”
“啊?”聽了這話,胡老三整個人都懵了。
溫文木這種奇木他們自然聽說過,但是,一小截溫文木就至少需要三千金幣,三千金幣,對於他們這些冒險者來說,無異於一個天文數字!
白名搖了搖頭,沉默不語。其實,不是他見死不救,而是因為,這黑玉膏,他自己所存也是不多,更何況他還需要修煉。並且溫文木又不是那麼容易尋得的,治病救人是不錯,但白名也不是什麼善人,會想著倒賠本。
胡老三最終還是隻得無奈地低下了頭去,然後默默地將那口中的隊長背了起來,失魂落魄地朝著門外走了去。也沒有開口再求白名什麼了。
胡老三走到門口時,白名忽然鬼使神差地叫住了他,然後吩咐他先去內堂候著,等他先將這些病人處理好了再說。胡老三一聽這話,頓時大喜,千恩萬謝地老實地跑到內堂等著去了。
“下一個!”白名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對著外麵叫了一聲。
……
又花費了半個上午加整個下午的時間,白名才將所有的傷者全部看完。最終的收獲還不錯,足足獲得了十五點的因果醫徒點。加上之前的,一共整整九百三十點!
白名從旁山回來之時,是六百點,一個月時間又掙了三百一十五點,再加上今日的十五點,正好十五點。
今日的傷者傷勢都比較重,因此所含的死之力都比較多。但是,除了胡老三的隊長之外,白名卻是沒有再遇到經脈斷了的人。這一點,倒是讓白名有些意外。
按理來說,一般遇上了元獸,要麼是直接死了,要麼就是大戰至虛脫了,要麼就是受了外傷,像經脈盡斷這種事,一般都隻會在修煉之時元氣出了岔子或者是被人故意下了毒手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既然存在,便有他的合理性。
於是,忙完了之後的白名,這才朝著內堂走了進去。
一進內堂,便看到胡老三正麻利地打掃著院子,而且還給院子四周種下的花草澆好了水。
看到白名進門,胡老三立馬放下了手中的掃帚,笑著道:“許神醫,我也是閑著沒事,看見這院子髒了,所以順手就掃了。”然後,他搓了搓手又小心地問道:“許神醫,你說我隊長還有救,不知道是該……?”
白名不答反問:“你先別問我,我先問你。你給我仔細說說,你這隊長,到底是怎麼受的傷?今日這麼多傷者,我為何就看到他一個經脈斷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