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都給我住手!混賬!”玉煙手中的圓環一出之後,隨後趕來的幾名侍衛之中的領頭之人連忙嚇得渾身都是一陣哆嗦,大聲叫道:“趕快給我住手,你們這些混蛋!”
隨腳踢走擋在自己身前的一個侍衛後,那人連忙恭恭敬敬地跑到了玉煙的麵前,還手作禮道:“不知玉師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這些人有眼不識師姐尊臨,瞎了他們的狗眼,玉師姐大人大量,應該不會和他們一般見識吧?玉師姐,裏麵請,裏麵請!”
此人話雖說得客氣,但是表情卻十分緊張,額頭上都布滿了細汗,身子微微顫抖著,餘光不時地瞥向玉煙手中的圓環,滿臉盡是忌憚之色。
玉煙卻是沒有理他,見沒有人擋路之後,連忙一躍而起,也沒有從門口走進,而是徑直跳過了執法閣的大門,不一會兒,便不知蹤影了,她身影消失之後,一陣冰冷的話語又飄了出來:“你們抓的許沛現在何處?”
那與玉煙對話之人在看到玉煙離去之後,先是長出了一口氣,但是在聽到玉煙之話後,渾身又長打了一個哆嗦,連忙回道:“玉師姐,許沛乃是被劍宗在執法閣坐鎮的穀長老帶走的,此時身在何處,在下的確不知。不過肯定是在執法閣之內。”
說完之後,他長呼了幾口大氣,惡狠狠地看著不斷爬起來的黑衣侍衛,牙都咬得癢癢的,恨不得一個一個地拆了他們的骨頭。
而正不巧,開始守門的幾名侍衛中領頭之人湊了上來,小聲問道:“圖師兄,此人究竟是什麼身份,竟然敢大鬧執法閣?難道她就不怕被七大派給聯合絞殺了嗎?而且,我們就這樣放她離去,是不是有點?”
“啪!”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圖師兄一巴掌扇在了臉上。那名叫圖師兄的男子又是一腳踹了過來,破口大罵道:“絞,絞你(媽)個蛋絞,你們幾個要找死別拉上我,連冰宮之的人都敢惹,而且一惹就惹上了最難惹的,你們混個球啊,你怎麼不回家問問你老爸當初在你生下來的時候怎麼沒把你給直接掐死啊……”
“啊?”那被罵之人頓時便沒脾氣了,滿臉都呆滯住了,也不知道是被罵傻了還是怎麼的。
不提圖師兄的大罵,玉煙一進執法閣,早就被人通知的執法衛在見到玉煙之後,紛紛避開作禮,不敢有絲毫不敬,更別說是阻攔了。
玉煙一連提問了好幾個人,方才打聽到許沛的消息。在問清楚許沛的行蹤之後,玉煙便連忙朝著執法閣的長老堂而去了。
執法閣,位於旁山鎮的中部,是七大派聯合臨時置辦一大處產業,既可以作為七大派臨時休憩之所,也作為七大派在旁山鎮所建立的執法閣的辦事總部。
執法閣分為執法堂,長老堂,戒法堂三堂,執法堂管理執法,戒法堂負責整理戒條,長老堂則是直接參與人事分配。
而在長老堂之內,穀星子滿臉陰沉地站在屬於他的院子裏,眼睛通紅地望著身前的一名黑衣老者,大聲罵道:“公孫小兒,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你奇甲宗難道是想和我劍宗開戰不成?”
公孫豈,也就是負責審理白名的那名黑衣長老此時護在白名的身前,滿臉無辜地道:“老穀,不是我要故意和你作對,而是此子,的確不能殺啊,不然,你會惹上大麻煩的。”
“別和我扯犢子,我穀星子還就不信有什麼麻煩是我扛不下來的,公孫老兒,你給老子讓開。今日我不宰了他,日後還有誰敢入我劍宗門下?你若再不讓開,可別怪我手下無情了。”穀星子哪裏肯聽勸,厲聲喝道。
巨海國所謂的七大派,有青蓮宗,平沙劍宗簡稱劍宗,鬼靈門,化刀塢,奇甲宗,武殿和羅家。其中,羅家屬於皇室直屬,不太會幹涉外事。而武殿則是平日裏都不顯山漏水,廣受弟子,像是老好人一般的存在。所以,經常在世間行走就隻有五大派。
公孫豈見解釋不通,隻得苦笑著抽出數張符籙,貼在一件盔甲之上之後穿好。擺足了架勢之後,公孫豈再次說道:“既然穀兄堅持要動手,那我就陪穀兄走幾招吧,我相信,今日的誤會,不日之後,穀兄自會解開。”說完,公孫豈對著身後的公孫寧道:“寧兒,你且先帶著許堂主退下,免得受了波及。”
“你!找死!”穀星子吃了一個癟,頓時憤怒地祭出一把黑色的長劍,提著就向公孫豈劈了過來。數丈長的劍光如同能夠劃破空間一般,徑直斬向公孫豈。
不過,公孫豈卻是絲毫不急,輕描淡寫一般地就用手臂直接擋住了黑色的劍光。
然後,二人便立刻飛躍而起,朝著虛空一射而去。他們都知道,執法閣這個小地方是容不下他們的戰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