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都給我排成一排站好咯！”師爺讓鋪子裏的夥計都排成一排，方便何大人的“審問”。
“你們有誰見過那個紅瓷招財瓶？”何大人把這一排夥計從左往右掃了一遍，又從右往左再掃了一遍。
“回大人，我們都見過！”夥計們異口同聲地說道。
“大人，這些夥計都是王爺還在世的時候就招來的，對鋪子裏的每單生意都很清楚。”柳棲言在一旁解釋。
“那……當時有客人來贖這個瓶子的時候，是誰接待的？”何大人又問。
“這……”夥計們麵麵相覷，都沒有回答。
“唉唉唉，大人問話哪，不許交頭接耳！”
“回大人，我們實在沒印象啊！這麼大一筆單子，不管是誰接手的，其他人也多多少少會知道的。可是現在我們誰都不記得有人來贖那個瓶子。而且那個瓶子和其他古董一樣，放在老板府上，就算要贖，也得經過老板的批準才能拿到手。因為隻有兩個老板有珍寶房的鑰匙。”為首的一個夥計答道。
“你有印象嗎？”何大人轉向坐在他身邊的柳棲言。
“完全沒有。”他連那個瓶子長啥樣都不知道。
“那有沒有可能當時是嶽陽在家，給夥計提的貨呢？這樣也比較好解釋為什麼被擄走的是他而不是你。”
“不可能。賬本記得很清楚，贖當的日子是單日，那天嶽陽在當鋪，在家裏的是我。”柳棲言反駁道。
何大人陷入沉思，師爺和夥計也不說話，這小小的屋子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
“哎，我想起來了……”一個穿灰藍色衣服的夥計突然開口。
“想起來瓶子是被誰贖走的了？”何大人和柳棲言異口同聲地說道。
“不、不是……我想起來來當那個瓶子的客人長什麼樣了……我想，來贖當的人，應該和典當的是同一個人吧？就算不是，也多多少少有、有點關係……”夥計大概是被何故和柳棲言的反應嚇到了，有點結巴。
“對啊，我們怎麼把典當的人給忘了？”最簡單的道理往往也最容易被人忽略。
“那個人個子跟何大人差不多高，微胖，長著絡腮胡，反正看起來挺凶的。他旁邊還有2個跟班，他們長啥樣我就沒太在意了。我還記得那天是冬至，王爺帶著那三個人到鋪子裏提了兩萬兩黃金，大家雖然奇怪但是也不敢多說。王爺的貼身侍衛把瓶子拿出來讓我們登記了一下，就走了，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按理說如果是正常典當的話，應該是先到鋪子裏登記，典當數額超過一萬兩的話我們會去通知王爺，哪有人直接到王府去找王爺的……”
“錢師爺，把這位小兄弟帶回衙門，找畫師根據他的描述畫出嫌疑人的畫像。可惜王爺英年早逝，否則隻要問他就可以清楚了，唉。”何大人還在那兒可惜王爺的早死，隻是他不知道，殺死王爺的“凶手”正是此刻坐在他身邊的柳棲言。
“看來是王爺有什麼把柄落在那人手上，於是那人把證據放在瓶子裏來要挾王爺，勒索黃金。可是王爺死了，他的‘搖錢樹’也斷了，就想把瓶子拿回去；也可能是瓶子裏除了可以讓他威脅王爺的東西，也混入了別人可以拿來威脅他的東西，所以他急著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