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他?

棠稚心底情緒不明,隻是說兩句話求人的事,之前差點跪地都過來了還怕兩句口頭上的話嗎?

“行,求謝總高抬貴手放過談寶和我。”

男人稍稍挑眉,碾住她的下巴問,“你不是骨頭很硬嗎?這麼輕易就說出求饒的話了?”

棠稚:“謝總謬讚,您剛說的我腰很軟,骨頭硬的話腰又怎麼會軟呢?”

她神態過於自然,甚至沒了最開始想要求他的那種暗戳戳的衝動,這種改變讓謝南珵下意識眯起了冷眸。

眸底寒光閃過。

“是嗎?這麼軟?我們倆滾床單的話會不會給你弄碎掉?”

男人像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隻是手指已經摸到了她腰間的肋骨上,一下一下摸著,下一秒仿若就要將她的骨頭弄碎掉一般。

棠稚手指輕輕發顫,說起這件事上一世的某些記憶就翻天覆地上湧而來。

上一次,第一次謝南珵是被人算計了才和她睡的,那天兩人都喝了有問題的飲料,最後又被謝母刻意將兩人關在一間屋子中。

原本謝南珵是撐著泡冷水澡的,她那時不知道謝南珵和謝母的關係,加上對他有點喜歡。

蠢貨上頭,加上喝下的飲料起作用。

棠稚主動跨進了滿是冰塊的浴缸,扯著謝南珵的領口衣服吻了上去。

男人狠狠將她推開,她想過放棄,已經起身開門要離開。

可是下一秒被男人扯著手臂抓了回來,他那時的聲音像是含著寒冰,‘這是你自找的!’

隨後跟著而來的就是鋪天蓋地的吻,和他落在自己身上那大到像是要將她折成兩半的恐怖力道。

她害怕,叫喊,他強勢闖入,不顧她的叫喚撕裂。

第一次的記憶實在是說不上美好,甚至那以後棠稚對那件事有了陰影,第二天醒來後男人已經穿戴整齊,站在窗邊看她的表情像是看一件可以隨手丟棄的垃圾。

她心口被重重一擊,連身上的疼都忘記,呼吸時才發覺喉嚨幹澀得厲害。

男人給她留了一句話,‘賤人就是賤人,爬床爬得爽嗎?’

那天過後棠稚才知道,原來她還沒醒的時候謝母知道她們的事,並將這件事告訴了謝立,用謝氏繼承人的位置強製要謝南珵娶她。

所以,從那後男人對她更加沒了好臉色。

結婚後,基本上不回家。

回來也不會理她,她對謝南珵是有那麼一丁點的愛意,但是一天天在男人那些傷人的話說出口時,愛意也跟著隨風破滅。

況且,她嫁給謝南珵最重要的原因是為了救談寶。

後來,她收起了愛意,專心利用謝南珵的權勢、地位給談寶尋找髒源。

兩人很少發生關係,甚至因為第一次的不愉快,後麵的幾次她僵著身子壓根沒有什麼感覺。

距離她死前一個月,兩人最後一次發生關係,那天的謝南珵說了一句話,“需不需要我給你找個心理醫生?”

這句話是極少的語氣平緩,但那時的棠稚心中其實沒了他的位置,於她而言隻要能利用謝家的權勢給談寶找到合適的髒源,那其他的就沒什麼必要了。

她不記得她當時說了什麼,隻是那天謝南珵離開時將門摔得很響。

“魂去哪裏了?”男人捏住她的下顎問。

她終於回神,看他的眼神和上一世的某些時刻重合,想起他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