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我喜歡看你哭,隻有一直活在苦難中你才會一直流淚,一直讓我高興。”

這些話棠稚聽完連連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連毛孔都舒展開來,吹來的冷風一刷,手指猶如抖糠般顫。

“南珵哥選擇很多不是嗎?為什麼偏偏選上我。”

“因為你哭起來最好看。”說著這話,謝南珵腦海卻是下意識響起初見時她耐心哄談寶的樣子。

溫柔,笑容像春風,拂過心尖。

陷而不自知。

“所以你就用張平這種垃圾來侮辱我,在你心裏隻要張平能讓我哭你就高興是嗎?”

謝南珵想到張平那個醜樣子,心底有點不忿,很快被掩蓋了下去。

“沒有張平,也會有李平,王平,反正最後的結局都一樣,有什麼區別?”

棠稚不再跟謝南珵講道理,隻是按照他的習慣給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

“可是珵哥,哭有很多種麵對著醜的男人哭也是不好看的。”

棠稚淚眼朦朧,期期艾艾向上揚著最好的角度看謝南珵。

果不其然,男人的眸光又深了不少,甚至已經開始覺得她說的話也是正確的了。

“你的意思給你換了一個帥點的欺負你才爽嗎?”

棠稚臉上的笑差點維持不住,不知道謝南珵的關注點怎麼會在這裏。

隻是能將張平換掉說不定會有新機遇呢?

“棠稚妹妹,那你覺得誰帥?你去對著他哭。”

“誰都可以選嗎?”

她裝作不懂謝南珵纏繞的手指,他心情激動就喜歡纏手指。

“當然,當著謝力的麵哭也可以。”

男人滿不在乎的開口,棠稚知道他沒多少的三觀還是被他的話給震到了。

她沉思想,“要你,可以嗎?”

話說完,棠稚迎著男人的右眼尾恰好滑落一滴淚,夕陽暈黃光線折射出富有線條美的光束,穿過她晶瑩的淚。

無比動人。

謝南珵心跳忽然漏了一拍,漆黑如墨的眸子翻湧過某種情緒。

“‘要’我?棠稚妹妹說清楚是那種要法,是壓你、還是壓我?”

男人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廓,連尾椎骨都泛著酥麻癢意。

錯開的眼眸,棠稚眸子冰涼又冷凜。

棠稚膽子稍大了點,纖細的白皙手指骨一寸、一寸,順著男人熨帖合適的胸前爬。

眼神帶著媚絲,手指滑進西裝碰到白色襯衣內領。

謝南珵唇角抿直,在她開始下一步前大掌掐著脖子將她提了丟開。

像丟垃圾。

“你這種貨色在商K我都不點,你憑什麼覺得我看得上你呢?”

男人站起身慢條斯理理了理微皺的衣領,開口就是貶低的話。

她垂下的眸子藏起恨意,“南珵哥說得對,是我逾矩了。”

“滾。”

棠稚從地上站起來,不卑不亢攔住出租離開。

出租車上,棠稚從包中抽出濕紙巾,一遍一遍擦拭碰過謝南珵的手指。

真是連紙巾都髒了。

“小姐,你手是沾到髒東西了嗎?我看你一直在擦。”

棠稚將濕紙巾收好,淡笑回,“確實碰到個髒東西,惡心得很。”